“酒酒,起床咯。”轻柔的声音飘进酒酒的耳中,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敲开了一般,印象却很模糊,只觉得这个声音小时候好像听过。好奇的睁开眼,却是……殷翌语那个死小孩很温柔很温柔的笑了!!!温柔地笑了!!!!酒酒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虽然她也觉得他长得很妖孽,这样看起来也很赏心悦目。但是,心里总有一股危机感。她干笑几声,问:“牧赫哲呢?他不是在这里么?”
“嗯?”殷翌语提高了一个音调,同样地一个表情却让酒酒毛骨悚然了。“你很关心他?”
“不是不是。”酒酒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迎来的却是殷翌语的一声冷哼:“还不快走!”他心里愤愤的想:“一大早就想着赫哲?!呵呵,真有本事呢。可不要忘了你可是在本大爷手下做事的!瑾刚刚说的也可以考虑,反正不是就1500米么?就那几分钟的事。”当他赌气般的想着的时候,殊不知早被官泓瑾耍的团团转。
半小时以后,穿着运动短装的袁酒酒站在马拉松的起跑线上。捂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咬牙切齿地低声嘀咕说:“官泓瑾这个死东西,居然敢整我,还故意不让我吃早餐,想看我笑话对吧?运动会以后让他好看!”回想半小时前……
“呐,酒酒啊,有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要听哪个?”官泓瑾一脸笑容地说。坐在沙发上的酒酒毫不领情,只浅浅的瞥了他一眼。
“额……”官泓瑾的笑僵在那里,他用两手揉揉脸部的肌肉叹了一声气,“我呢帮你报了马拉松跑,待会就要去比赛了。你别忙着拒绝,格林亚呢,从创校以来就有一个规矩:报名参加运动会项目的人没去比赛是要罚钱的。还有一个规矩,我想对你来说很诱人……前三名有奖金,当然名次越高奖金就越多。本来是没这一条的,不过为了给一些缺钱的学生变相资助一下罢了。”正说着话的官泓瑾瞄见酒酒一脸心动的样子又趁热打铁道:“这次和你打个赌怎样?”酒酒听到这话马上收敛起脸上的怦然心动(对钱的心动……),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官泓瑾抽抽嘴角暗暗腹诽道:“这女人,变得也太快了吧……”
“只要你这次跑第一名出了学校奖励的,我再给你两万。如果没有第一名,得其他奖的奖金给我,再给我一万。”官泓瑾说完,一副不信你不心动的摸样。谁知……酒酒一脸不屑的冷哼几声。官泓瑾奇怪地想:“她应该反应很激烈才对啊,怎么……”实际上,酒酒心里确实很激动但是她想从官泓瑾哪里坑多点钱呢……官泓瑾皱眉沉思一下试探的问:“那我出三万?”他发现酒酒神情似乎缓过来一点点,又问:“四万?五万?”听到这里酒酒再也撑不下去了,几乎是脱口而出:“好,成交!”
于是……现在袁酒酒已经在校园马拉松的路上……
观众台上,眉头紧锁的欧阳诩正想着官泓瑾把酒酒带到哪里了,肩就被人一拍:“诩,你怎么在这儿呀?”欧阳诩转过头,看见是含着棒棒糖的官泓瑾,不禁白了他一眼。
“哎呀,别这样啦。你的酒酒现在好好的去参加比赛了!你就别那么多心啦,连她都去参加运动会了,你还呆在这干嘛。”官泓瑾没好气地拉起欧阳诩离开观众席。
“诩,你说要去那边玩好呢?”官泓瑾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看到一些花痴女还不停的放电。
“瑾,说实话,昨晚你是不是把酒酒骗到别的地方去了?”欧阳诩抓着官泓瑾的手,如琥珀般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官泓瑾心里暗暗说:“惨了,这次不会真玩大了吧?”他扯出一个干瘪的笑容:“额……呵呵,看个玩笑嘛。”欧阳诩白了他一眼但眼中的忧虑却是放下了:“那她现在在哪?”
“喂,欧阳,不要整天都想着她好不好!你们现在只是假装的男女朋友!只是为了骗纪蔓怜不是吗?”
听到这些话,欧阳诩垂下头,银白的碎发在灿烂的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他深叹一口气,抬起头把眼中的焦切收敛,扬起让全民沉溺的王牌微笑说:“走吧,直接去找语吧。对了,他和赫哲今天怎么一大早就黏在一起?怎么了吗?”
“额……”官泓瑾心虚的望望四周,心里嘟喃道:“总不能说在吃醋吧?”把飘忽的眼光收回来,点点头说:“嗯,我也不知道,待会问一下吧。”
“好吧。”欧阳诩没再追问就走了。
罗恬居,密室。
“呼、呼,牧赫哲,呼……你和袁酒酒,呼哧……到底,到底,什么……关系。”殷翌语费劲地说完这句话,终于撑不住倒在软垫上。牧赫哲走过去躺在殷翌语旁边:“跆拳道进步了,空手道弱了些……”正想说下去,殷翌语就把他的话打断了:“回答我的问题。”牧赫哲沉默了,他闭上漆黑的双眼,薄薄的嘴唇上下扇动:“你,真的要听?”殷翌语侧身,酒红色的双眼紧盯着牧赫哲:“是!”
“那么,请你保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牧赫哲贴着殷翌语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oh,mygod!”刚从外面进来站在油画旁的官泓瑾和欧阳诩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你们……你们是gay?!!!”官泓瑾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殷翌语用手撑起头,挑挑那双妖惑的眼睛:“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说着另一只手很不安分地在牧赫哲的肩上游走着。牧赫哲则满脸的黑线。欧阳诩会心一笑,官泓瑾瘫坐在地上。殷翌语起身走到官泓瑾身旁,蹲下身子。关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官泓瑾的下巴:“瑾,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切开,看一下里面装的是什么。”官泓瑾听到后马上蹦起来笑嘻嘻地挽着殷翌语的手,说:“我就知道语不是gay!”殷翌语瞟了眼那只挽着自己的手的爪子:“瑾,我看袁酒酒说的没错吧。你,就是个名副其实的gay……oragirl?”说着把手抽了回来。官泓瑾瞪着棕褐色的双眼,咬牙切齿地盯着殷翌语离去的背影。欧阳诩跟上,拍拍他的肩:“语的说法,我……”他看到官泓瑾期待的目光,憋笑地说:“赞同。”然后潇洒地走了。牧赫哲扔下一个“你心知肚明。”的眼神也走了。官泓瑾泄气的跟了上去。
“呼哧呼哧……”太阳公公散发着不合时宜的热情,格林亚的校园中参加马拉松的莘莘学子们正吃力的迈动着脚步,袁酒酒正是这光荣的一员。她挪动着象灌了铅的双腿,心里一直念着和官泓瑾的赌注。
最后三百米。
豆大的汗珠打在地上。
最后两百米。
嘴唇已干裂得不像样。
最后一百米。
她冲过了第二名,冲过终点线,红色的布条缠绕着,深紫的发丝飘落,袁酒酒望着头顶耀眼的阳光,合上了眼。周围惊叫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