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晃悠到老宅,去年冬天抱回来的狗崽子就扑了过来,楚潇拎起一只颠了颠:“真是够肥的,可以煮上一锅汤了。”
闫镇深脸上都是笑意:“快放下,他爪子上都是泥。”
“正好一起洗洗。”楚潇拎着就往厨房走,等他把水烧好了再去抓狼崽。
“烧西屋炕,一会洗完在炕上烘一烘,这会天还冷,冻到是要病的。”
“知道了。”楚潇应了声,闫镇深就去了后院,如今雪已经开化,到到了夜里还是冷得很,温差一大,这牲畜要是不用心伺候就特别容易染病。
尤其是这会,村里有些人家的鸡已经染了病,怕是用不了多久,村子上的鸡就得死上一大批。
幸好老宅这边本就离村子不近,平日里也没人会过来,也就没有带着病气,若是家中母鸡也死了,怕是闫三妹能哭的背过气的。
也是因着怕母鸡染病,这会老宅这边的后院就只有闫镇深在打扫,猎犬全都被撵到前院,活动面积也少了很多。
抱回来的两只狗崽很是活泼,圆滚滚的两只蹲坐在楚潇旁边,小尾巴一个劲的摆动,楚潇手欠的将狗尾巴捏住,摇不动的狗崽就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楚潇也心软,依旧一直抓着不放,就是不让它随意甩动。
另一只看不下去就用湿软的鼻头去拱楚潇的手,还呜呜叫个不停。
被两双黑亮黑亮的眼睛盯着,还真是让人有负罪感啊。
不过更有负罪感的事情还在后头,因着抱回来是冬日,这两个小东西还没洗过澡,被楚潇按进水里的时候,叫的那是一个凄惨。
本来已经偷偷溜回来的狼崽,听到这叫声硬是又收了已经迈进门内的爪子。
将洗干净的狗崽丢在西屋炕上,楚潇才出门叫了一声狼崽。
狼崽探出个脑袋偷摸往里瞧,楚潇对它招手,它反而往后退了两步。
“再不过来,我就把你捆了扔水里泡一天。”楚潇开口威胁,狼崽不为所动。
闫镇深从后院出来看一人一狼对峙,就笑出了声:“你还真当它能听得懂。”
“狼崽,过来吃骨头。”楚潇又换了一个语气。
门外的狼崽再次后退一步,显然是知道自己过去要遭遇什么。
不过它的反抗终究是没什么效果,还是一个不备就被楚潇用藤蔓捆了,扔进木盆里被好一顿揉捏清洗。
等将狼崽也扔西屋炕上时,整个狼都是一脸的生无可恋,缩在墙角独自面壁思过。
楚潇还故意的去拽它的尾巴,狼崽直接缩回去依旧对这个恶劣的主人不理不睬。
楚潇也是真的闲,还爬上炕对着狼崽东搓搓,西拽拽,“你还好意思生气,脏成那个样子,没看踏雪和大黑都离你远远的,你被嫌弃了知不知道,我这是在帮你维持和踏雪大黑的友谊。”
当然主要原因不是这个,而是狼崽一身泥的偷摸去了新宅那边,小鱼儿啊啊叫上两声,它就乐颠颠又跳又蹦,后来干脆满地打滚,将堂屋的青石弄的到处都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