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长?”
“对,就是谢山长,您别看他无官无职,但在京城可是不能让人小觑的人物。”
皇后知道云姑姑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立刻有了兴趣,催促道:“哦,快说说看。”
“谢山长教出了九年科举中所有的前三甲不说,他和朝中一半的官员都有交情,听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些官员都会去问问他的意见,如果谢山长能为娘娘所用的话,岂不是……”
好主意!这样既没有后宫干政之嫌,又能左右朝中局势,还让朝中这些人抓不住把柄。
皇后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
“怎么才能让谢山长听我们的呢?”皇后急忙问道。
“谢山长早年丧妻,只有一女,名叫谢美娟,据说,谢山长特别宠爱这个女儿,所有的要求几乎没有不应的,而谢美娟对太子……,若娘娘松口将这个谢美娟纳入东宫,谢山长不就对我们言听计从了吗?”
“不行,太子怎么能娶这样的人,”皇后一口回绝,用银子,官位收买谢山长都行,唯独不能把太子牵扯进来。
“娘娘,是纳,不是娶。”云姑姑提醒道。
纳进来就是妾,一个妾,还不是自己想什么时候打发,就什么时候打发了,这样的话,也并非不可,皇后有了一丝动摇。
“我暗中观察过,太子对谢美娟似乎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到时候打发起来也少了很多麻烦。”
云姑姑这句话正中皇后的下怀,皇后点点头,“这事你去办,要让别人看不出一点端倪,特别是太子,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的用意。”
东齐,翼城。
安千卉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已经到这里快一个月了,还没有摸到银库的边,皇后娘娘已经派人问过多次了,再拿不到银子,恐怕连京城都回不去了,更不要说做什么楚王妃了。
“你说说,无镜楼的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就把我们晾在这里不闻不问,我是他们的大东家,他们竟敢不听我的。”
安千卉见顾凡又在发呆,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大声的说道。
顾凡仿佛没听见一样,依然呆呆的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凡哥哥,你去告诉他们,再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就掀了他们的无镜楼。”
安千卉拽着顾凡的袖子摇晃着,眼睛里满是急切。
终于顾凡回过神来,“不是说你的身份要验证一下吗?我们等着便是。”
安千卉哪里敢等什么验证?她是哪家的女儿,她自己最清楚不过。
上次,好不容易说动了无镜楼的三掌柜拿出了那个小盒子,结果她刚把戒指卡进去,三掌柜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她吓得不轻,顾凡不知道怎么说服无镜楼的人的,无镜楼倒是没有难为她,但自此以后,再没有来问过她任何事情。
“凡哥哥,上次你到底给无镜楼的人说了什么,他们怎么都不来了?”
说了什么?顾凡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他努力的去想,那天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好像记起来了,在京城鬼市,他被一个人拽了一个趔趄,然后抱在怀里,那人有一双清澈的像泉水一般的眼睛,然后……然后……然后是什么,他又忘了。
“凡哥哥,你不说我可不依,今天你必须告诉我。”
安千卉娇滴滴的声音,又在顾凡耳边响起,似乎在催促他,必须去想,必须去做,不能有丝毫的违背。
“我~~~”顾凡一低头,看见了安千卉手上的黑色戒指,他忽然记起来了。
“戒指?信物!无镜楼大东家的信物是三副双面绣,你自己绣出来的,交给了京城无镜楼的大掌柜。”
双面绣?安千卉心里一惊,她女红平平,哪会绣那玩意?
难道无镜楼说的验证,就是要她现场绣一副双面绣出来?
若找个绣娘帮忙,不知道能混得过去吗?
安千卉没有再问顾凡,急匆匆的出门去了,不知道会双面绣的绣娘好不好找,她得抓点紧,万一,明天就验证了呢。
就在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无镜楼的二掌柜同样急得走来走去,坐不下来。
“不是说消息已经传到大掌柜手里了吗?怎么还没有回音?这可是无镜楼的大事。”
“我给北地的老五他们也去了信,他们回信说让老七过来,帮着我们处理这事。”四掌柜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望着来回走动的二掌柜。
“老七人呢?还不到翼城?我这就派人找找去。”二掌柜忙不迭的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