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几乎人人有事忙,最闲的除了老太公,就数安千易了。
安千易不好意思到处闲逛,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布婆婆家的门口,望着远处的山峦想着心事。
外公宏泽大师在西麟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除了她带人亲自去一趟,把外公救出来,别无其他办法。
古色寨的防御在老太公的布置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她可以安心的让谢山长他们在这里住下。
“芊芊~~~芊芊~~~”
张道长由远及近的喊声打断了安千易的思绪。
安千易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外迎了两步。
“您这是怎么了?又出事了?”
“好事,好事。”张道长气喘吁吁的掏出一叠银票,交到安千易手里,“你猜猜,曾致远那个朋友是什么人?”
安千易翻了翻手里银票的面额吓了一跳,“是什么人?我看是特别有钱的人!”
张道长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狠狠的白了安千易一眼,“他是南越的太子!”
“曾致远勾搭上的是南越的太子?”
安千易吃了一惊,怪不得曾致远求他们救人的时候说,无论多少银子都可以,原来底气在这儿啊。
“什么勾搭?你那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女孩子!说话要斯文!”
张道长指着安千易,就差立刻请个嬷嬷过来,教教她规矩,可是一想到安千易的经历,只得恨恨的作罢。
“怎么能怪我?曾致远那情意绵绵的眼神,瞎子都能看得见,您没见曾老伯整天窝着火吗?”安千易一边躲着张道长那像是要杀人的目光,一边嘟囔着。
“这是重点吗?我又不是瞎子,我能看不见,别人怎么样,我们管不着,我要说的是,那人是南越的太子,南越!”
“南越怎么了?我知道是南越,除了距离我们这儿有点远之外,还能有什么?”安千易抱着脑袋,生怕张道长的手指又戳在她脑门上。
张道长彻底没辙了,气呼呼的把小凳子拖过来坐下,“你上回给我说的,老太公给你那方子,其中一味药是不是南越的国宝?”
啊!长生不老的方子!
安千易终于想起来了,赶紧凑到张道长面前,“您的意思是这个南越太子到古色寨是为了那方子?不会吧?
他身中‘无方’之毒,如果没有遇见我们,他岂不是~~~这个代价太大了,一般人不会蠢到这份上的,
更何况,他是一国太子,为他买命的人多了去了,用不着以身犯险,而且就算到了到了古色寨,他也拿不到赤魂啊。”
“话是这样说,反正我觉得他遇上我们,和那张方子脱不了干系,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就是那老和尚的阴谋。”
谢山长已经通过曾致远的口述,把画像画出来了,安千易和张道长一眼就认出来,画像上让曾致远去岭江县找赤魂的老和尚,就是北地大佛寺的住持。
“您说会不会,大佛寺住持的打算是,我们救了南越太子,就会以此为理由找南越要国宝做谢礼,那方子上最为关键两味药找齐了,我们就会把药做出来,到时候,住持再来抢夺走,这不是最便宜的好事吗?”
“有这个可能,长生不老啊,自古多少帝王将相,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那老和尚若是知道了,打什么主意都不奇怪。”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真实的情况具体是什么,只有策划这一切的人才知道。”
本来张道长觉得南越太子的事情蹊跷,想找安千易商量一下,没想到越商量越没有头绪,仿佛眼前的一切笼罩在雾里,越是想把雾拨开,雾越是散不去。
“你爹呢?他怎么不在这里。”
张道长转着头,四处寻找着谢山长的身影。
“我爹在木玉寨教人写字呢。”
“教人写字?他倒是有这闲功夫,”张道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道袍,“走,我们去木玉寨看看,你爹把那些木鱼疙瘩教得怎么样?”
安千易“扑哧”一笑,她也想看看,她爹怎么把一群护卫,死士,教成优秀的抄书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