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ouba,真恶心。”曼文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
“还有,不要一口一个臭婊子、贱人的!你以为你自己就干净、你自己就好了?”
曼文的脸有些微微的红了,却还是强装道:“你什么意思?”她不可能知道约翰的事,那个阿木她也瞒的好好的。
“婚外恋、出轨这些事,你年轻的时候不也做过么?为此还抛夫弃子,怎么?这些都忘了?ouba心胸宽广都放下了再次重新接纳了你,你别恬不知耻。有酒吧你开着,钱也没少赚,怎么?还不知足么?”
“是他跟你说的么?”曼文的脸更红了。她年轻的时候,她儿子十二岁的时候,她是一时迷恋做过些傻事,慕瑾发现后将她赶出了家门,她变成了一个离婚单身人士,她依靠为之抛弃家庭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可靠,并不是她有多想念儿子,也并不是再走过一遭婚变之后觉得慕瑾多么的好,不过,确实慕瑾是个心肠很好的人。而是一个女人那种在外漂泊的孤独、无助感还有家人指责她离婚这件不明智的傻事,统统让她受不了了,她是再无奈之下才选择又跟慕瑾和好的。并不是他们之间还存着什么爱,她不知道慕瑾,起码她知道她的内心并不是这样的。对这件事而言,她以为过去就过去了,慕瑾也答应过不再提起,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淡忘了这件事,将她从她的人生中抹去了这个污点。没想到,日夜相对的丈夫会对另一个女人说出她曾经的糗事。她突然对穆瑾很失望,也为自己当初再复合的那个决定很后悔。
“你该走了,ouba该回来了。对了,我要感谢你一下,听说你们十年没有做过了。谢谢你抛弃了ouba。”Mary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感谢曼文。
可听在曼文的心里,她只觉得愤怒,仿佛眼前这个混乱的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扑上前去想要撕扯这个破坏她一切美好的贱女人。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出现那件事之后,她也想要好好的做一个妻子、孩子的母亲。可当她无意当中发现她的丈夫在出轨,那种欢快、幸福的模样是与她相处所没有的,她本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与慕瑾离婚的,可她觉得这也太便宜了那个死人,所以,她赶走了Mary,尽管她这十年来一直心有介怀也变着法的惩罚慕瑾对她的不忠,十年来不让慕瑾得鱼水之欢,慕瑾也做到了。可她不知是不是心理上过不去还是怎么着,她无法正视、接受慕瑾,每当他的手触碰到她时,她都觉得无比恶心。是慕瑾与眼前这个贱女人毁坏了她原先打算要过好的那种忠诚、相亲相爱的正常生活,对!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毁了她的家庭,还有她的人生。
“你这个贱女人!”曼文冲过去,她抡起了胳膊想要动手。Mary似乎料到了她会这样,轻妙的攥住她的胳膊,说道,“求你了,走吧。别让自己太难堪了!”
“我难堪?你这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臭婊子、不要脸的死女人,你应该去死。还我的家庭。我要把你做的一切统统都告诉慕瑾,勾引他的儿子,他是不会和你这样图谋不轨、蛇蝎心肠的女人结婚的。”就算是她恨慕瑾,可人总有占有欲,她无法忍受慕瑾在和她离婚后的短短几天内,就要娶这个女人,她就算闹得天翻地覆也不会让他们两人有好果子吃的。
Mary也被激怒了,她使劲的攥住曼文将她一把推倒在地,嘲讽道:“碰你我都觉得恶心!你大可以去告,我没有秘密可以隐藏,倒是你,让他受罪,你却乖乖能忍十年?我不信。”
曼文突然惊愕的盯着Mary,那是一种隐私被人窥探到的不安与不确定感。
“怎么?非要让我说出来么?”Mary觉得她的厚脸皮与那种毫无认识到自己做错的那种理直气壮的表情让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厚颜无耻了。
“我光明正大,你这个小三、贱婊子。”曼文有些发狂的虚张声势的谩骂着。
“榆林公寓。”
突然,谩骂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副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十号楼。”
“别说了!”曼文大声吼道。眼前的女人太可怕了,她知道她的一切秘密,而她却对她一无所知,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显然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她果然是报复来了,她将她查了一个底朝天,掘地三尺将她好好藏起来的东西全部抖搂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完全败在了这个女人手里,就算她放手一切,切掉了慕瑾这块原先就坏掉的毒瘤,她一样可以领着儿子去到美国,她还有约翰不是么?就算在这段婚姻中她是一个失败者,丢掉了慕瑾这个毫无原则的烂好人,起码她得到了约翰那样的优雅贵族,她一样还是人生赢家,这个黄土埋到睫毛的破男人扔给这个贱女人又有何不可?她大度的很,不是么?
“我真的没想到阿姐是这样会找乐的女人呐!”Mary笑了起来,她很开怀,仿佛压了她十年透不过气的大石拿开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一样用我用剩下的垃圾么!”
Mary笑了起来,那是一种阴谋得逞的窃喜与被人谩骂的愤怒还击,“阿姐的钻石戒指可真漂亮!”
曼文一瞬间觉得心里怪怪的!这个女人她调查了自己的一切,她也可以做些什么!这种可怕的想法占据了她那颗砰砰跳抖的心,她也顾不得什么,转回身去拿茶几上的手机,约翰?约翰的电话已经两个周没有打通了,发过去的短信也没有回复。他,他到底怎么了?曼文因自己的内心想法而变的异常慌张。手机掉在了地上,她不得不跪在地上将手机从茶几底下勾出来。
她焦急的将约翰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那几秒钟的回路让她煎熬难耐,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等到电话跳转出计时的画面上,过了差不多一会儿,在这个房子里,滴滴答答的单旋律回声越来越大,与此同时,曼文的心彻底的被吸入黑洞里去了。。。。。。
“是你故意的,你故意找那个约翰来骚扰我,让我和慕瑾离婚,好鸠占鹊巢,对不对?你这恶毒的女人,你实在是太可怕了!”曼文终于认清了一切,她再一次恶狠狠的瞪着Mary。
“阿姐,戒指戴着的确很好看,不用摘了。算是十年前你那五万块钱连本带利,我还了。”
我得着上帝的恩惠,你们的痛苦触不到我,这里的火焰及不到我。——但丁《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