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为何,跟随在张启山身后,却惯性的回头看了看那个算命的,不巧与那先生的目光撞到了一起,然先生未说一言,在远处敬重的拱手作揖点了点头,也不知他这个礼是敬佛爷的还是给自己的,于是点头淡笑回了礼。
张启山从齐八爷的祠堂回来之后已是黄昏,吃过晚餐,他便更衣洗漱去了,副官安排好夜晚的巡逻就在庭院里漫无目的的闲逛,隐约听闻门口传来吆喝声,于是抬步走近一探究竟。
&ldo;哎,算命啦,算命啦,不准不要钱…&rdo;靠近细看,正是白天那临街算命的先生,夜幕之下的寒气让这位老者有些微微颤栗,&ldo;老伯,天色已暗,您明天再算吧!&rdo;
老者打量了一眼副官,竟摇了摇头,遂即从布袋里掏出一颗药丸,递与他&ldo;孩子,你拿着这个,他可在关键时刻会救你性命,仅此一颗,切莫丢弃,你切记,切记!&rdo;说完深深望向副官的眼中,转身朝着远处一步一步走开了。张副官有些迟疑的低头看着手里的药,不知晓这老者的意图何在,但还未了解情形前,这个药丸还是留着好。
夜已深,张启山的房间依旧灯火通明,副官的住处就在隔壁,若是佛爷不睡,他固然难以入睡,起身披了件外衣敲了敲门。
&ldo;佛爷,是我!&rdo;&ldo;进来&rdo;回身关上房门,走到桌前,张启山神色凝重,紧皱着眉盯着手里的文件,副官心思敏锐,跟随张启山这么多年,就算他不开口,只要一个眼神,便知晓他的意图。
&ldo;佛爷…&rdo;副官叫的轻声,张启山放下文件,闭上眼捏了捏太阳穴,他迈步向前拿起文件,脸色从温润变到严肃,&ldo;看来,这回我们长沙要迎战了!&rdo;。张启山站起身,摇了摇头&ldo;日本人虎视眈眈觊觎长沙已久,只是有什么阴谋还未达成,他们需要这片土地去完成一些密谋好的事情,所以才不敢大肆侵略!否则,长沙百姓便和国内其他地方一样,被当作牲畜任人屠杀。&rdo;&ldo;佛爷,那我们…&rdo;&ldo;我们必须快于日本人,提前破除他们的阴谋!&rdo;&ldo;佛爷,让我去!&rdo;
张启山并未开口,副官从他的眼神中知晓只有秘密行动,潜入日本人内部做卧底才能最快的去解开谜团,&ldo;不行!这样太危险!&rdo;他抿嘴笑着,看的深情,&ldo;佛爷,副官跟着您从未怕死,况且,佛爷永远顶着民族大义,不论为您做什么,都是光荣的!您身份不便,出去必然引起众多人的关注,对行事不利。&rdo;接着目光柔和的望向对面的二楼,&ldo;而且,佛爷还有夫人,不能出事,我所牵挂的只有佛爷,佛爷在,我就在!您放心好了!&rdo;张启山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对视了片刻,微笑示意,&ldo;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rdo;&ldo;是,佛爷!&rdo;
回到房间难以入眠,只能强迫入睡,没有充足的精力明日就不能为佛爷出生入死,这么想着,就慢慢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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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身陷险境
凌晨四点,他草草的打点了行李,换了便装,环顾卧房周围,将遗书放在枕头下,收回目光独自离开了张府。张家的兵行事之前都会留下一封遗言信,因为跟着张启山的兵没有坐享其成这种事,他从不留信,这次,给自己写了一封,放在了枕下。
独自一人走了一天一夜,行至长沙偏远山村,城内布防严密,日本人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只有这种人烟稀少的村落,防范疏漏,才更有可能是他们活动的地方。果不其然,进了村中,所有人都警惕的看着新来之人,从他们一尘不染的着装可判定,这些人根本不是劳作的村民。
此地阴气太重,恐怕本村的村民早已被屠戮殆尽,副官紧了紧包裹,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谨慎的观察周围环境。
每个人都神情紧张的来回走动,坐立不安,张副官转头看向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那人勾起嘴角紧紧盯着自己,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加快脚步向村外走,身后是一群精壮的男子跟随了过来。
到了村外的荒郊处停住脚步,这些人很快尾随了过来,大约有七八个人围成了一圈,纷纷摩拳擦掌,副官缓慢的踱着步,眼睛扫视周围,遂即先发制人开打了起来。
以他的身手,这些不过是小喽啰,轻而易举的就可对付掉,转身回旋踢一阵厮打之后,站起身,众人皆颓倒在地,闷声苦哼。
&ldo;说,你们是什么人?&rdo;他蹲下身揪住一个人的衣领盘问道,而从身后却砍过来一把长长的刺刀,张副官行动敏捷,迅速躲了开来,转头才发现,这些倒下的人又重新站立起来,而且比刚才更加兴奋和刚猛!看来是食用了药剂,遂掏出枪,怒指周围。
不知他们之前服用过什么,身手变得异常灵敏,发出的子弹只打中一个人的肩部,这对于副官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挑战。子弹全部耗尽,手脚并用越打这些人越健壮,问题出在哪里还未探究出,后颈被狠狠地一击昏死过去,任由他们将自己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