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殊摩挲完了之后,停了停,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嘴里呢喃着,含糊不清。
林尔虞感受到钳制她的力量松懈了之后,急急忙忙地从他的桎梏里脱身。站起来喘着粗气:“你,你说什么?”
万俟景殊眼神渐渐有了光彩,嘴里含糊的话语却越来越轻。
林尔虞咬咬牙,走近了他,不过两个字,让林尔虞如遭雷劈。
正想着仔细地问一问他时,万俟景殊突然皱起了眉头,一副头疼欲裂地样子,死死地用两只手掌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林尔虞吓了一跳,随即看见万俟景殊疼的煞白的脸色,咬紧了牙关,右手五指并拢,直直地往自己的左手臂上划了一下。
很快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了,看起来和上一条一模一样。
显然,那条伤口也是他自己划的。好端端的自虐?林尔虞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受了伤的万俟景殊很快恢复了下来,面如白纸,直勾勾地栽倒在地。
林尔虞没有来得及拉住他,只听见“咚”的闷响,万俟景殊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砸晕了过去,已经失去了意识。
林尔虞打量了他半天,决定第二天就去问一问沈渊。她听的很清楚,万俟景殊当时念的那两个字,是“渺渺”,这分明是司徒青玄的小名。
不料第二天早上等林尔虞起床的时候,地上已经没有了万俟景殊的身影。
林尔虞准备妥当之后,急急忙忙地冲向沈渊的公寓,迫不及待想要分享这个消息。
一开门,看见万俟景殊一脸傻笑地看着她:“女侠,听说你和沈院长在一起了?”
要不是林尔虞身上昨天磕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要不是万俟景殊额头上那个撞肿了的地方还通红一片,林尔虞差点就以为昨天的事不过是她的梦。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林尔虞狐疑看着万俟景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凌晨啊。”万俟景殊神色坦荡,“我一回来就特地先去沈院长那里报道了,结果他莫名其妙地告诉我,你和他在一起了。”
不,不是莫名其妙,就是我男人,一直比较吃你的醋。林尔虞也懒得吐槽,她只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奇怪,难道是昨天晚上撞的太狠了,失忆了?
林尔虞神色古怪,试图提醒他:“那你头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万俟景殊下意识地摸了摸,疼的骂了一声脏话,才撇了撇嘴:“谁知道呢!估计是在试炼之地的时候磕到了哪里吧。也不知道是撞到哪了,这么疼!”
林尔虞心里默默回答:“撞到了我的地板,青石砖。大兄弟你是真的头好硬。”
万俟景殊停了一下,又嘿嘿笑了两声,将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喏,可别说哥哥没照顾你。”
一株颜色艳丽的草木。
林尔虞注意到他递草木的手是右手,下意识地瞥向了他左手。林尔虞看得出,那袖子微鼓,显然里头塞着绷带。
万俟景殊注意到了林尔虞的目光,不由得挠了挠头:“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林尔虞克制着自己说“我知道”的心。
万俟景殊的状态很不对劲,她得找沈渊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