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给与她什么,但至少,至少可以给予她温暖。
“殿下,右相大人来……”
这时,申雪进来禀告道,只是,还未等她说完,门外的叶珍就闯了进来。只见她一脸倦容,直接冲到了洛安的桌前,怒气冲冲地瞪向洛安,连声质问道:“贤侄,你明明说好昨晚上就将辰儿救出来的!你为何却一晚未归,现在才回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辰儿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他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她越说越激动,若不是看在洛安是皇女殿下的份上,她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死死揪住洛安的领子问个清楚。
气死她了!她本以为贤侄出手应该能万无一失的,没想到,还是让她失望了。
这一晚,是她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晚上,她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在惶恐不安中泅水,就怕自己的宝贝儿子出了什么意外、受了什么委屈,更怕他受了不堪的委屈后宁愿自尽身亡,也不愿苟活一世。
因为,她了解这个儿子,所以,她知道,儿子做得出那种极端的事情。
想到贤侄可能失败了,那儿子岂不是会被轩皇女殿下侮辱了清白!儿子受到不堪的侮辱后,定然会想寻死的。
这个儿子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甚至比一般女子还要胜上三分,所以,身上一旦有了污点,他肯定宁愿毁灭自己,也不愿带着这个污点活上一世。
所以,一想到这点,她感觉从脚底产生一股寒意,那股寒意侵蚀着她的全身,让她恐慌,让她无措。
她甚至想,若儿子去了,她也一定随他去了,去陪他,她可不忍心自己的儿子孤身一人待在地下。
“伯母,你一下子问出这么多问题,到底想让我先回答哪个呀?”
洛安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抬眸平静地看着一脸怒气的叶珍,平淡地问道。
“当然都回答!”
叶珍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十分气急。
“可是,你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我都记不清什么内容了,你让我怎么回答啊?”
洛安十分无辜地看着叶珍,委屈地问道。
其实,她心里已有些怒意。这老狐狸,难道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虽然,虽然的确出了点小意外,但自己至少确保小刺猬平安无事了,给她也支了信,报了平安,她竟然还这般激动愤怒,对自己大吼大叫,竟还当着自己的面拍桌子,真当自己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啊!要不是看她是小刺猬的娘亲,自己早想一脚踹飞了她,真吵!
“你……”
叶珍只觉得快被气死了,一张脸因为生气涨得通红,但心里也认知到,自己对贤侄的确是无礼了。毕竟,她是当朝的麟皇女殿下,身份尊贵,而自己只是一介卑微的臣子,却对她做出如此无礼之举,她不怪最罪自己,自己也该庆幸了。
想到此,叶珍便沉了气,认真地看向洛安,只确认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贤侄,辰儿他真的平安无事?”
“嗯,请伯母放心,辰他,没事。”
洛安肯定地点点头,答曰。
她心里却有些心虚,不知道这位爱子如命的母亲大人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被她吃干抹净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杀了她?
想想,她都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心里好怕怕!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珍听到洛安的话,心里就彻底松了口气,自言自语,似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突然,她又焦急地问道:“那辰儿现在在哪?”
只是还未等洛安回答,就有个紫色的身影像旋风一样喜悦地刮了进来,一把抱住了还坐在椅子上的洛安,那紫色身影伏在洛安身上颤动着自己肩膀,哭泣。还边哭,边说道:“呜…呜呜……笑尘,笑尘,呜……我的笑尘,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如今你终于平安归来,我高兴死了,以为自己在做梦,笑尘,让我抱你一会,就一会,呜…呜……”
凤无双向章鱼一样死死地缠在洛安的身上,情绪完全失控,感受到怀中温软身子上传来的体温,闻到洛安身上特有的馨香气息,她像浮萍一样漂泊无定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好像寻到了自己的港湾。
昨夜,笑尘未归府,她差点急疯了,气自己在喜宴上见笑尘醉酒离开,没有跟上去,护她周全,更气自己竟也有大意之时,将来,她如何像娘亲一样,守护这凤天的江山,守护未来她的江山。
笑尘曾与自己说过,她想要皇位。所以,自己一直坚信,她能做到。
即使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但自己也准备好,以后为她效忠、效命,只要她一声吩咐,自己定会拼尽全力满足她的要求。
“姐姐,你这模样是让人看笑话呢!”
凤千雪走了进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缠在洛安身上的风无双,心里直泛出难言的苦涩,姐姐可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而他,却只能隐忍。
“笑话就笑话,我不管了!”
风无双无赖道,浑不在意屋里几人对她投来的异样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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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鸟!倒时差终于倒过来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