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发觉整个屋内就自己坐着,顿觉这样不妥当,便向叶珍和许氏招了招手,“伯母,伯父,过来坐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欺负你们呢!”
“不了,殿下,既然妻主过来了,定有朝堂上的政事想与你谈,所以,我便不参与了。”许氏拒绝道,随即又看向叶珍,“妻主,没我什么事,那我便先下去了。”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屋子,同时带走了他的两个小厮。
叶珍见许氏离开,就坐了许氏刚刚坐的位子,一双精明的眼别有意味地看着洛安,笑道:“贤侄果真好本事,进了趟宫,就收获颇多。”
洛安正端着茶盏喝茶,听得叶珍这一句,手上的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叶珍拿过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喝了几口,才在洛安疑惑的目光下慢悠悠地开口,解答道:“今早陛下颁下圣旨,称已故的宁贵君托梦给她,让她将他宫中的身外之财作为爹爹给女儿的成亲礼,并以他的名义送给贤侄你。估计,待会,宫里就会派人将东西送去你府上。”
洛安眼睛一亮,“我娘亲在今日早朝上颁的旨?”
嘿!娘亲的速度还挺快!她以为自己起码得等个几日才能得到那些金银珠宝,没想到,这才第二日,自己就能得到了。
叶珍将茶盏放回了桌面,“是啊,不得不说,贤侄你真有能耐!竟然让陛下动了永裕宫的东西,我记得那里是陛下的禁忌,谁要是敢动那里的东西,下场只有一个字,那便是‘死’。”
“哦?”洛安诧异了,“原来我娘亲这么暴力。”
“贤侄,这一定是你出的主意吧?”叶珍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因为依她对陛下的了解,陛下绝对做不出这种事,至少不可能主动做出这种事,肯定是有人怂恿她的!
而这世上能怂恿陛下的人,估计也就眼前这位了。
洛安点点头,漫不经心道:“是啊,反正那些东西放在那里也是积灰,还不如给我用着。”
叶珍眉眼一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看来陛下是真的疼你。”
洛安对叶珍这句不予回应,只端着自己的茶盏,用茶盖轻轻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伯母,我过来,其实就是想带辰回去的。”
“什么?”叶珍一怔,随即面上浮现不赞同的神色,“贤侄,辰儿嫁给你后,多的是时间陪你。但成亲前,在这仅有的一点点时间里,你就不能让他多陪陪我这个娘亲吗?”
洛安抬眸看向叶珍,笃定道:“看来有件事,伯母你还不知道。”
她本以为娘亲今日会跟叶珍知会一声,没想到,还没有。
“什么事?”叶珍狐疑地看着洛安,眉间微蹙。
反正这次无论殿下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同意她将辰儿带走。
“我身上的伤好后,暂时还不会娶辰。”洛安优雅地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才在叶珍急切求知的目光下,继续道:“因为,我有件要事要办。”
说时迟,那时快,洛安才说完,一个蓝色的身影冲了进来,几乎与叶珍异口同声,“什么要事?”
洛安和叶珍看到突然闯进屋的男子皆一愣。
最终,叶珍先反应过来,问出一句,“辰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叶逸辰不理叶珍,直直奔到洛安跟前,捉了她的肩膀,质问她,语气已带着些许哽咽,“洛洛,你快回答我,到底是什么要事?!”
刚才,他在隔壁用早膳,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洛安,便想过来看看她跟自己的大爹爹谈得怎么样了。
却不想,一过来就听到洛安说伤好后暂时还不会娶他的话语,他懵了,脑子轰地一下变成了空白,内心慌乱了起来。
后听到洛安说有要事那句,他才回神,只是心间的慌乱愈盛。于是,他想都不想地跑了进来,只想问个清楚。
洛安看着眼前失控的男子,眸中闪过一抹歉意,随即如实答曰:“摆凤城郊有一处土匪窝,最近,那里的土匪日渐猖狂,做出了损害朝廷利益的事情,该除!
因此,等我身上的伤好后,我决定去一趟那里,协助朝廷的兵力剿杀那些土匪。”
她特意没说具体,因为她知道,若她说自己是去做细作的,小刺猬肯定会坚决反对自己。
虽然现在,她只说自己是去协助,小刺猬定然还是会阻止自己,但至少其力度,应会小些。
“为何一定要你去?难道朝廷里没人了不成?为何非要你去?为何?为何?!”果然如洛安所料,叶逸辰是十二分的不赞成,一双眸子既是担忧又是焦急地瞪着洛安,声音近乎咆哮。
“辰,你冷静一点,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洛安干脆拉着叶逸辰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见他坐下,便想抽手,却被男子一把惶惶不安地反握住,洛安无奈,只好任由他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