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乐十分惊讶,他分明看出娄瑞儿在特意给殿下和公子腾出单独相处的空间。
男子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不都应该争宠吗?怎到娄瑞儿这里,反退让了起来?
他也不多想,当即识眼色地说道:“公子,今日你命厨房多备了膳食,我得去照看一下,以免出了岔子。”
既然自己察觉了娄瑞儿的用意,未必殿下和公子察觉不出,所以,与其这两人一起嫌他在旁碍事,然后撵他走,还不如他自己主动离开。
反正,他留下来也只是徒添伤感罢了。
叶逸辰心里正寻思着找机会跟洛安独处一阵,所以听得祈乐这句,他当即应了,“那你去吧。”
而洛安也正如此寻思着,所以见祈乐一走,她就亟不可待地拖着叶逸辰往屋内走去,直直进了内室,她才猛地回身,一把挂在男子身上,与他纠缠起来。
叶逸辰惊呼出声,随即声音全被女子堵在了狂热的吻中,唇间辗转厮磨的美好触感令他恍惚。
象征性地推了几下对方,他就顺从下来,双臂渐渐攀上女子纤细的腰肢,努力地回应着她。
感觉到男子出人意料的热情,洛安更肆无忌惮起来,一边吻着,一边将男子往床边带,随后双双跌入床上沁凉的冰丝锦缎中,纠缠,一刻不停歇。
良久过后,洛安才松开叶逸辰,压在他身上,扯着他的发扫了扫他的脸颊,调戏道:“果然小别胜新婚,辰,这两天可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叶逸辰俏脸红红,哼了一声,就一偏脑袋,不看向女子,气呼呼道,话语间尽是幽怨,“你明明说只让我守一夜空房的,结果让我守了两夜。”
才守了两夜空房,他心里就觉得空虚得紧,若是以后,这女人身上的伤痊愈,出远门办事,他该如何是好?
想想,他心里就一阵怕。
他甚至琢磨着,若自己到时熬不了相思之苦,干脆直接追去寻了她!
洛安自知理亏,讪讪一笑,伸手扶正叶逸辰的脑袋,解释道:“其实昨夜就想回来的,只是那时天色不早,觉得不便,就想等第二天一大早再赶回。
这不,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别气了好不好?从今日起,我一定好好陪你。”
说着,她就捧住男子的脸颊,从额头一路亲到了下巴,讨好意味十足。
叶逸辰本就只是做做样子,此时听洛安说了软话,他眸中立马流露出期许,“真的?”
她在外面办正事,他又怎会真的怪她?
只是,那些许难受还是有的,毕竟她违了原先与他说好的话。
害他昨晚上为了等她回来,大半夜都未熄灯,要不是夜里有些凉意,刺了他一激灵,他估计会在桌边趴一晚上。
“当然是真的。”洛安信誓旦旦道,手上搂着叶逸辰都不想松手了,感觉一阵心满意足。
无论是小刺猬,还是瑞儿,对这两个男子,她再无法割舍,只想这一辈子都与他们纠缠不休。
“那就好。”叶逸辰闷闷道,爱不释手地搂着洛安,涩然地诉说,“洛洛,我想你。”
其实,第一天用午膳的时候,见桌边其他位置都空荡荡的,再一联想平时与洛安一起用膳时的温馨画面,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幸好那天下午祈乐回来了,才稍稍填了他心里的空虚,但效果不佳。
果然,只有洛安才是他最想要的。
此时与她在一起,他这两天积压在心底的空虚之感瞬间消失得干净,只剩下幸福和满足。
“我也想你。”洛安将唇轻轻触在叶逸辰的脸颊上,喃喃出声。
其实,这两日她与瑞儿在外面的时候,她就想过,自己是不是把小刺猬保护得太好了?
小刺猬虽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娘亲,但其终归也有百年之后,再者,朝中风云莫测,万一突然有了变数,祸及叶珍可怎么是好?
虽然叶珍在朝堂上的地位已是一人之下,这个可能性发生的几率很小,但很小不代表没有不是么?
没个绝对,她心里就总觉得不踏实,觉得自己这般做,终有一天会害了小刺猬。
也许,她应该适当地给予小刺猬成长的空间,让他能有保护自己的一技之长,或者有个自己能倚仗的势力。
说真的,小刺猬聪慧得很,只是从小被他娘亲保护得太好,才懵懂于世事,性子单纯。
其实,这也跟时代背景有关,这个时代,男子都被养在了家里,就像养在鸟笼中的金丝雀,未经历风吹雨打,难免多娇弱易折。
小刺猬已算不错,至少他娘亲是个开明的主,曾为了让他从他生父死亡的阴影里走出,将他放养过,让他有了些见识,甚至还出人意料地练就了一手精湛的赌技。
对了!赌技!也许,她可以让小刺猬着手这个特长以干一番事业。
脸颊上被女子触及的地方烫得厉害,叶逸辰微微侧开头,却见女子在出神,心里顿有些不爽,摇了摇她,幽怨道:“洛洛,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