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正对着一个高高瘦瘦身穿灰色束衣看起来有五十岁上下的老妪拼命拳打脚踢,而老妪也不是吃素的,每次都会稍稍一闪并适时予以回击,不仅能成功躲过孩童对她的攻击,还能将那个孩童打出好几米的距离。
两人显然打过好几个回合了,孩童已经恼羞成怒,而老妪总一副置身事外的看戏模样,唇畔的笑意戏谑而又不屑,但其眉间偶尔显现的折痕可见她心里还是有几许怒意的,且,每次回击,她将孩童打出的距离都比上一次远,显然已经不耐烦。
然,这两人虽打得很激烈,但两人间悬殊的身高差以及诡异的打斗情景都令整体画面变得十足喜感。
看着这幅画面,洛安一下子没绷住,直接大笑出声,跟在她身边的六月、含玉和江恨离都不解地看向她,十分郁闷她此时为何要笑。
回荡在院中的爽朗笑声也成功地引了相互间正打得起劲的阿幺和玲珑玉的注意力,两人停了手,均疑惑地看向笑声的源头,也就是洛安,异口同声,“殿下(丫头),你笑什么?”
察觉对方与自己问出的话一样,两人面色均一僵,随即“哼”了一声,一偏脑袋,谁也不看谁,均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十分别扭。
恰在这时,云熙、叶逸辰和苏子淇也跟了上来,见站在门口的洛安一副笑得意犹未尽的模样,而其他人包括院中的阿幺和玲珑玉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均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心里顿十分疑惑。
叶逸辰沉不住气,率先问出,“洛安,这是什么情况?”
“阿幺,玲珑师母,你们继续打啊。”洛安并不回答三人提出的问题,而是抱着手臂晃进了宅院,一双桃花眸晶亮地看着阿幺和玲珑玉,怂恿了一句。
说完,她就看向叶逸辰一行人,反问,“你们难道不觉阿幺和玲珑师母打架的画面很有喜感吗?我想想都觉得十分好笑。”
说着,她就表现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双眸含着戏谑看向阿幺和玲珑玉,“你们快继续打呀!正好给我枯燥无味的生活添点乐子。”
“主子,你在干什么呀?!我明明让你过来劝架的,你怎么反而怂恿起了?”一旁的六月不乐意了,当即站出抱怨道。
“可是我突然改变想法了怎么办?”洛安无奈地耸耸肩,一脸无辜。
说罢,她继续往里走,往树下的石桌边一坐,随手给自己斟了杯茶,轻抿一口,润了润唇,才将带着笑意的视线落到仍愣愣地杵在院门口的叶逸辰一行人身上,招呼道:“你们都过来坐吧,一边喝喝茶,一边欣赏欣赏两位曾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武林高手时隔几十年的巅峰对战,岂不乐哉?”
“过去吧。”云熙明白洛安的用意,对站在身侧搀扶着他的叶逸辰和苏子淇道了一句,就径自往前走去。
叶逸辰和苏子淇都愿意迁就云熙这个孕夫,感觉到他往前走,就连忙与他一同走。
含玉和江恨离都绝对遵从洛安的话语,未多想,就走上前寻个位子坐了。
六月委屈地扁扁嘴,担忧地看了眼阿幺和玲珑玉,才不情不愿地蹭了过去。
见一桌都是自家主子的男人,心想自己身为主子的随从与他们同桌似乎不怎么妥当,所以她只好站到洛安身后,还顺手拽住洛安的袖子摇了又摇,低声请求了一句,“主子,玲珑前辈和我师母胜负已分,真的没必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只会撕破脸皮,到时夹在中间的我们都会不好做人。所以,主子,求求你,劝劝她们吧。”
“六月,你觉得这两个都死要面子的前辈会好意思在我们这群晚辈面前打架么?”洛安听得六月的请求,无奈一笑,隔空传音道。
“原来如此。”六月眼睛一亮,崇拜地看向洛安,低声回道,难掩其中若狂的欣喜。说罢,她就不出声了,安静地站在洛安身后,一副看戏的模样。
“咦?阿幺,玲珑师母,刚刚你们不是打得起劲?怎么这会子不打了?”见阿幺和玲珑玉没有继续动手的倾向,洛安故作惊奇。
“我懒得跟这小屁孩计较!”玲珑玉不屑地睨了眼身边的阿幺,就来到桌边,随手捞过桌上的茶壶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茶,本十分粗鲁的动作她做起来却透着几分潇洒。
而她刚才那一眼,由于悬殊的身高差,对阿幺而言就是赤果果的俯视,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践踏,再加上玲珑玉对她的称谓,阿幺更是气青了脸,双目愤愤地瞪着玲珑玉,恨不得直接射出几柄刀子在其身上捅出几个血窟窿来,实在郁闷这个女人为毛没了内力还那么厉害。
“玲珑玉!你这个老婆子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一口气憋了良久,她才挑衅出声,语气十足坚定。
说罢,她跺了跺脚,也蹭了过来,猛然一跳,就坐到桌上,晃着两只脚丫子,一边对六月吩咐了一句,“徒儿,快过来给师母揉揉肩。”
“欸!”六月很敬仰自家师母,当即狗腿地跑到阿幺身边,给她卖力地按摩了起来。
画面很诡异,但洛安一行人都已经习以为常,唯独玲珑玉听得此句感到很不可思议,当即问向六月,“六月丫头,你竟然拜这个小屁孩为师母了?!”
------题外话------
理想丰满,现实骨感,熬夜,那是梦。
昨天自家仓鼠越狱,已经做好它会死在宿舍某个角落的心理准备,结果下午五点左右,它从一个角落出来了,有惊无险,但一天下来的心情的确不美丽,所以没心情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