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今日秋婕妤为全道义行下大义灭亲之举,孤很欣慰,即日起,秋氏升为昭仪,享昭仪之荣,另赐珠宝一箱,锦缎十匹。”沧澜瑾瑜看向洛安,目光瞬间变得柔和。
“臣妾谢过陛下赏赐之恩。”洛安欣喜应下,眸底掠过一抹得逞。
就在这时,昕彤双手托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至洛安跟前,就将锦盒呈给她,对她笑得和善,“秋昭仪娘娘,这就是太后刚才赏赐给您的一对玉如意,快收下吧。”
“谢谢昕彤姑娘。”洛安回以一笑,就垂首双手接过锦盒,以示对太后的敬仰。
“娘娘,这后宫因为你可能要变一番格局了,奴婢钦佩至极。”东西交接完毕,昕彤并不着急回到太后身边,反而走近洛安几步,在她耳畔说起了悄悄话。
“你想充当什么角色?”洛安淡定回问,声音刻意压低。
“以后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娘娘尽管派遣,只希望娘娘日后飞黄腾达之时,能记得奴婢的好。”昕彤含蓄道,却透露着一颗七巧玲珑心。
“你是个聪明人,本宫喜欢。”洛安此话,算是答应。
“谢娘娘器重。”昕彤一喜,连忙悄声应下,就退开回到了斐霓裳身边。
事情都过去,宴会上的男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饮酒作乐,惟一不同的是,他们心中有了一个忌惮,就是那位刚才一鸣惊人从七品婕妤一下子连跳四级升为三品昭仪的女子。
“爱妃,快过来陪孤喝一杯。”洛安屁股才落回自己位子,沧澜瑾瑜就对她发出了邀请。她也不拒绝,当即端起一只酒盏,扭着腰走向男子,至他跟前,便挑衅地看着他,“陛下先喝,还是臣妾先喝?”
“你喂孤喝。”男子大力一拽,就将女子拽到自己腿上,就着她手中的酒盏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陛下真坏,将臣妾的酒喝光了,臣妾喝什么?”洛安将戏演足,手臂绕上男子的脖子,娇嗔道。
“孤也喂你。”男子饮下一口自己的杯中酒,就低头压住女子的唇,将自己口中含着的酒液渡了过去,松开时,他对她无赖地挑眉,“滋味如何?”
洛安压抑住自己心头的怒火,一脸媚笑,“琼浆玉露也不过如此了。”
这幕清晰地落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里,各人反应不一,大致可分成三类,嫉妒的,焦虑的,以及淡漠的。
嫉妒的无非是沧澜瑾瑜后宫那些依旧仰慕着他的妃嫔们。焦虑的则是坐在宾客席里的文武百官,或担心陛下如今对秋昭容上了心,自己已经送进宫去的女眷以后的日子将更加暗无天日,或害怕秋昭容总有一日会恃宠而骄,祸乱朝纲。最后淡漠的自然是太后斐霓裳和皇贵妃许竹芸这一小部分群体,前者看戏,后者完全无心。
将两人间的对话一字不落收入耳中的皇甫骊婉简直快把自己的袖子搅烂,满心嫉恨和苦楚,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谁让她是皇后,必须大度。不过来日方长,她一定会找到机会将秋晚云这个贱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这日过后,洛安的宠妃之名正式成形,除了上朝,沧澜瑾瑜几乎无时无刻都不跟她腻在一块,就连批阅奏折的时候,他都要从她那听几句建议。
“瑾瑜,因为朕,你后宫那些女人都快闹翻天了,你真的不管管么?”此时洛安正慵懒地躺在沧澜瑾瑜特地为她置办在御书房的美人榻上,看向坐在书案后批阅着奏折的男子,笑得不怀好意。
“让她们闹翻好了,孤不在乎。”书案后的男子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可是,万一她们联合起来对付朕,朕该怎么办?”洛安不依不挠,一边撩起自己的发把玩着。
“以你的手段,还怕自己对付不了她们?”男子终于抬眸瞥了洛安一眼,含着兴味。
“你真想随朕怎么玩?”洛安乐了,双眸晶亮。
“随便,不过千万别闹出人命,否则孤到时对外不好交代。”男子继续低头批阅奏折。
“放心,朕不喜那刺鼻的血腥味。”洛安惬意地闭了眸,长睫垂下,在眼底覆上一层朦胧的阴影。忽然,阴影散开,只见她再次睁开眼来,身子一翻,在美人榻的扶手上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望向男子,忽闪着狡黠的光芒,“瑾瑜,朕又想起一件事。”
“说。”男子依旧头也不抬,只吐出一个字,却透露出对女子绝对的耐心和宠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