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后刚才与妹妹所言,与今早上她对姐姐您的嘱托基本大同小异大穿越时代。”洛安无奈,只好坦白。
“原来如此。”皇甫骊婉恍然大悟,附和道:“的确,母后现在最企盼的,恐怕就是她未来的孙儿了。”说到这,她似想到什么,忍不住羞红了脸。
“姐姐怎么了?”洛安将皇甫骊婉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只觉得无比刺眼。
“自然是昨晚的事情,本宫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做女人的滋味。”皇甫骊婉对洛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已经将她当作自己人,一点不藏话,“妹妹,昨日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有意退让,也许再过几载,本宫都不一定得到这般待遇。”
听得这一句,一股没由来的怒火从洛安心底熊熊燃起。她瞬间冷了脸色,从皇甫骊婉手中抽回手,站起并一甩袖转过身去,背对着皇甫骊婉冷笑出声,“姐姐似乎误会了,昨日妹妹纯粹是因为身子不适才离开的御书房,并非有意相让,他日姐姐若再擅自闯入妹妹和陛下之间的空间,同样的事情未必再次发生!”
“你什么意思?”皇甫骊婉被这一突变惊得一愣,笑意凝在脸上来不及收回。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洛安回身看向一脸复杂的皇甫骊婉,唇畔的冷笑愈深,“姐姐,请你搞清楚如今的状况,这后宫中最得圣宠的女人是妹妹,而非你。只要妹妹有心霸占着陛下,你以及后宫其他那些个女人平日想碰陛下的一根手指都是痴心妄想!”她语气狂妄,以俯视的姿态看着皇甫骊婉,似压根没将其放在眼里。
“放肆!”皇甫骊婉怒了,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本宫好歹是后宫之主,你竟敢对本宫说出这样的话,当真以为本宫不会处罚你?”
“姐姐,你有本事就处罚一个试试,待妹妹去向陛下诉苦,看他到时候会站在哪边。”洛安面上的笑容愈加张扬,挑衅意味十足。
“你——”皇甫骊婉面色一僵,思量之下,心里的确没谱,想起那日中秋宴上沧澜瑾瑜还警告过她身为皇后必须大度,她更是没底气。
“怎么样?”洛安重新坐回桌边,拿起杯盏抿了口茶,“姐姐是个聪明人,该怎样做,心里应该清楚。”她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了,本来皇后对她示好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以后她可以利用此女排除很多麻烦,可此时偏偏脑子一热将其彻底得罪了,既然无法挽回,她也只能一直错下去。
皇甫骊婉渐渐冷静下来,愤恨依旧,还对洛安生出了一丝探究之意,“妹妹也是个通透之人,难道不知得罪本宫不是明智之举?”
“自然是知道的。”洛安淡定应道,心里却懊恼不已。
“既然明知,为何还这般顶撞本宫?”皇甫骊婉眸光一冷,咬牙切齿。
“没有理由。”洛安不甘示弱地回视皇甫骊婉,笑意冷然,“妹妹做事全凭心情,姐姐日后若想对付妹妹,尽管出招,妹妹接招便是。”
她站起身,端起自己的茶盏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然后将其往桌上重重一磕,算是示威,“谢谢姐姐的招待,妹妹先告辞了。”说罢,她就转身离开,高扬着下巴,身姿笔直,一身不卑不亢的凛然浩气。
“妹妹,我们共侍一个男人,为何不相互帮衬,反而针锋相对?”皇甫骊婉见洛安即将离开,心里一急,索性沉下气问出一句。她今日的目的本是拉拢秋晚云,却不想弄巧成拙了。
洛安脚步顿了顿,只留下一句,“女人之间,只有战争!”
皇甫骊婉冷冷地瞪着她离开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忽然,她直接将桌上的茶盏糕点往地上一扫,顿惊起“噼里啪啦”的响声,地上一片狼藉。
“娘娘,您没事吧?”这时,媚儿匆匆赶了过来,见到这番情景,很是担忧。
“本宫没事修真四万年。”皇甫骊婉依旧通红着眼瞪着洛安离开的方向,眸中迸射出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本宫怎能有事?本宫若不将这个贱人狠狠践踏入地狱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还未走远的洛安听到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清脆响声,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冰冷彻骨。
……
“她现在在哪?”御书房里,沧澜瑾瑜批了会奏折就批不下去了,连忙唤出亁泗询问道,情绪颇烦躁。
“陛下问的是哪个她?”亁泗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不确定地问出一句。毕竟,昨晚皇后重获恩宠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书案后的男子一个折子直接掷了出去,语调压迫,“除了秋昭仪,还能是谁?”
亁泗轻松躲过那本折子的袭击,一边赔着笑脸,“是是是,奴才这就去打探。”
“不用打探了,本宫就在这里。”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脸色冰冷的女子缓缓踱步进来,站定书案前。
“奴才先退下了。”亁泗窃喜,眼珠子一转,连忙离开御书房,还顺道将门关合上。
“快过来让孤抱抱。”沧澜瑾瑜对女子的到来感到十分惊喜,无视她面上的森冷,对她招了招手,笑意宠溺。
“你昨晚真跟你皇后圆房了?”洛安不理会男子,径自问出一句,双目紧紧盯着男子的眼,捕捉着他每一丝每一毫的情绪。
“你很在意?”男子眯起眼反问,心里竟生出了几分期待。
“你曾经明明跟朕提过,你讨厌碰别的女人,可如今你碰了,对朕而言相当于欺骗。而朕此生最恨欺骗,你说,朕怎会不在意、不生气?!”洛安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桌上,对男子怒目而视,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