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伊尔莎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顿感震惊不已。这种疯狂的事也就只有在伊尔莎才做的出来,她的眼中满是复仇的快意和愤恨。而善母则是眼神复杂地看向纱利雅,那双同她一般的冰蓝色眼眸啊……她对上了纱利雅同样震惊不已的面容,则是很快别过脸去,再也不看她。
“你的女儿成为玩、物,我真的狠想知道,这样的你,心中可是如何想的?玩、弄你女儿……,这样的事情却是在你的眼皮下面发生,骄傲的回纥大公主莉娜依雅啊……”
“你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激怒我罢了……”善母闭了闭眼,终究咬了咬道。
“呵呵……却是连自己女儿也不肯相认么?我行事向来不会说假话,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你当知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孩儿复仇!”
善母面色平静,心中却是一片骇然:其实,不是没有怀疑过,若不是这点点怀疑,当初就不会独独救下被折、磨得来濒临死亡的纱利雅,并暗中教授她武功,指点她如何回到回纥。
伊尔莎言罢,突然暴起,原本扣住她的铁扣瞬间被她挣脱,变掌为爪,直接向善母的胸口袭去。善母想要反击,真气却是一滞,只觉得全身真气变得极为零散。只是善母反应极快,身体一扭转,一个倒退,想要避开伊尔莎的杀招,终究因为伊尔莎速度太快,只觉一阵阴冷的气流从胸前划过。伊尔莎转身速度极快,手下一指,直接点向善母的眉间——善母霎时点出双指,夹住伊尔莎的指,伊尔莎冷笑一声,道:“真不愧是善母,在身中‘十里醉’的情况下还勉强提及全身真气与我一战。”
“你方才和我相谈,不过是为了等待‘十里醉’毒发。”
“可惜,你明白得太迟了!”
须臾间,他们二人,已然过了百招之多。一个重伤,一个中毒,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却也能提及真气,全力一战。可想而知,若不是两人均受制,又是何等情景?
“所以,刚才你的受伤都是装出来的。”
“这倒不是,只不过,若不真让自己受伤,如何能引得高高在上的‘善母’现身。现身又如何,你莫不是忘记了我的来历。”伊尔莎手中的缎带已经向善母层层缠绕过去,“笑话,回纥又如何?我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那便是杀死你!”
善母见势不妙,腾身而起,身体始终内力无法提及,只能险险避开伊尔莎的攻击,然而她的面纱却是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
边不负的瞳孔蓦地一收:善母高鼻深目,是典型的西域美人儿,她的五官柔和当中却带着隐隐英气,这缕英气在和伊尔莎的过招当中,就渐渐变得肃杀起来。让她的脸呈现出一种悲悯的圣洁——这可能和她修炼的武功功法有关。就算此刻她被伊尔莎的杀招步步紧逼,额头沁出汗水来,脚下的步伐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凌乱。
祝玉妍双手托住边不负的下巴,将他的头转向自己,动了动唇,无声地问:“发生何事了,不负!”
边不负动了动唇,眼中有些迷茫和疑惑,脸色却是一白,原来就在这须臾之间,伊尔莎的缎带狠狠击在了善母的腹部,善母连忙后退,趔趄着方稳住了自己的身形,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伊尔莎冷笑一声,缎带再次握到自己手中,绕了绕,却是准备发动新一轮的进攻。然在这生死之刻,边不负双掌用力一推,内力击碎门墙,便是这突然而至的变故,让伊尔莎手中的缎带一滞,转瞬间,已经被边不负握在手中。
猛然被一个突然而至的俊美少年破了自己的杀招,伊尔莎震怒交加,怒道:“你是何人?”
“师叔,勿恼怒了师弟,师弟亦是心急。祝玉妍带师弟给师叔赔礼了。”
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传来,伊尔莎回头,便看见一个带着面纱的少女盈盈向自己行礼,伊尔莎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师叔?本宫生平最恨藏头露尾之人!”——就如同莉娜依雅一般。
祝玉妍取下面纱,柔声道:“师叔,师侄以面纱覆面,只是为了行走方便,对师叔绝无不敬之礼。”
伊尔莎细细打量了祝玉妍一番,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脸上仍有戒备:“你是师姐的女儿……”
祝玉妍点点头。
伊尔莎望着祝玉妍绝丽的容颜,眼中有了丝丝恍惚,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但是很快就清醒过来:“我早已叛出师门,我伊尔莎当不起你的这声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