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战术短刀在云肆渡手上被发挥到极致,不幸被祸及到的墙体上满是划痕,每一道都入木三分。
身后是看不见尽头的白色甬道,佩兰德·森的抵挡也越来越吃力,一个不注意就将破绽露了出来。
这时,云肆渡旋身朝他踹了过来,佩兰德·森横刀在身前,紧急格挡了一下。
云肆渡的动作看起来轻飘飘的,实际上力气可一点都不小,佩兰德·森被踹地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云肆渡没一点要让他喘口气的意思,刀锋反转朝下,狠狠朝他剁了过来。
佩兰德·森躲闪不及,脸侧被划上深深的一道,鲜血立马从狰狞的伤口中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白色的军服。
这还不算完,云肆渡的第二刀紧跟着落下来,在那道伤痕上又添了一道,在他脸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踹飞了出去,后背狠狠砸在墙面上,肋骨传来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难言的疼痛席卷神经,佩兰德·森偏头吐出一口血来,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
因为药剂的作用,他受伤所要承受的疼痛,是平常人的五倍不止。
佩兰德·森只感觉全身都好像散架了一样,充满了无法忍受的疼痛。
但同时,这些难以忍受的疼痛,也激发出了他的怒气和血性。
他死死地盯住云肆渡,那双碧绿的眸子里满是阴鹜。
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将人撕碎。
云肆渡却笑了起来,笑声肆意而畅快,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兴奋和狠戾。
“你知道吗?”
他说:“上一个这么看着我的人,被我打碎了全身的骨头。”
云肆渡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来,弯下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轻轻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你要试试吗?”
要是换个人,此刻恐怕早就被吓尿了,但佩兰德·森依旧能保持镇定,甚至还能不屑冷笑一声。
不是因为他的心理素质多么强悍,而是因为他早就体会过全身骨头被打碎的疼痛,甚至还体验了一遍骨头慢慢愈合的恐怖过程。
对他们生化部队的每个人来说,死亡不是噩梦,而是解脱。
可佩兰德·森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没做。
他的家族还需要他去救。
“你不能杀我。”他说。
云肆渡挑了挑眉,然后一刀刺入他的大腿,语气天真无邪地问道:“为什么呀?”
佩兰德·森死死咬住牙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关押着那群异能者的门,有一道需要用我的指纹才能打开。”
“哦,原来如此。”
云肆渡点了点头,然后拔出刀,带出的血弧还未落下,就转而刺向了佩兰德·森的脖颈。
这一下,他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刀尖即将刺入佩兰德·森脖颈的前一刻,云肆渡的手腕被人给抓住了。
是戎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