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在生气啊……
自昨夜睡觉,啸风冷脸抱着自己的枕头去桌前对付了一晚时,江钰就知道他气得不轻。
都说男人越多越气派,但没人说哄起来这么难啊。
她长叹一口气,惆怅抬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师妹,”这时,相柏轻轻拍拍她的背,“怎么叹气?”
他的琥珀色瞳眸在阳光下有些淡,其中,清浅的笑意如水波般浮动,使其看起来无辜,好似对一切都不知情。
江钰再次叹气,故弄玄虚地开口:“师兄,你不懂。”
“嗯。”
相柏瞥到啸风装作不经意看过来的视线,轻轻笑起:“师兄不懂,那小师妹教教师兄,好不好?”
说话间,几人的宗门令牌检查完毕,上了飞艇。
“容遥!”
忽而,略显严肃的声音响起。
江钰回头看去,只见容光亮顶着将怒不怒的古板面,朝他们这边走来。
他的身后,容锦熙为跟上容光亮的步伐,一路小跑着,眼神不时有些紧张地瞥向周围。
“那是……?”
江钰见其眼生,低声询问。
“容遥的父亲,”相柏顿了顿,接着解释道,“他身后跟着的,是其同父异母的幼弟。”
“噢,他们是来送师兄的吗?”
怎么气氛有点不对?
话音刚落,容遥就已从人群中走出。
“兄长。”
容锦煦声音细小地唤他。
容光亮的目光带着怒其不争,他的视线滑过容遥,转向恭恭敬敬地冲飞艇首部的微生霁月行了一礼。
“扶月仙尊,容某今日来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