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看到赵政民开口说话,听到他巍巍颤颤喊出的名字,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有两个警员正准备上去盘问时,却被肖虎拉住。
龙雪雁也感到特别的惊讶。
“梦茹,真的是你吗?”赵政民老泪纵横,嘴唇轻颤抖着。
“赵政民,你假惺惺叫什么?”龙雪雁愤怒的大吼着。
而这一吼也把赵政民吼清醒了,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雪雁看了一会儿,嘴唇呢喃着:“像,像,太像了。”
“赵政民,你又在玩什么把戏?”龙雪雁双拳不自觉的握紧,实在是搞不明白这只老狐狸又在玩什么花样。
听到雪雁连名带姓的叫着,那两道不加修饰的浓眉轻蹙了一下,随即展开,对着她温和的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李梦茹是你什么人?”
龙雪雁嘴唇轻扯了下,冷笑道:“赵政民,才四十八小时而已,你不要告诉我,你把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忘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沿着桌子走到椅子前,慢慢坐下,“三十年了,三十年了。”
没头没脑的听着赵政民自言自语,龙雪雁蹙了蹙柳叶眉,讽刺道:“怎么?良心发现了你这三十年做的好事了?”
“梦茹,你这是在惩罚我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了孩子?”赵政民沉痛的闭上了眼,许久才慢慢睁开,把屋子里的人全扫视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龙雪雁身上。
“孩子,你怨恨我,我理解,当年和你妈妈分手,她并没有告诉我有了你啊?”
龙雪雁哈哈大笑,笑得两颗热泪从眼眶中滚落:“赵政民,是不是觉得现在你没权没势了,又来给我套近乎,想让我救你出去啊?”
纤瘦的身体微颤了一下,而身边的秦子骞眼尖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腰身,让她稳稳的靠在怀里。
“告诉你,不可能,本来对你还有一丝丝亲戚,可是在开枪的那一瞬间,我们之间最后点亲戚感都没了。”
“开枪?”赵政民听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对你开过枪?”
龙雪雁看着他一脸无知的样子,讽刺的大笑,对着墙壁大喊道:“妈,这就是你当年看上的男人,敢做不敢当,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陪上你一辈子的青春甚至生命,值吗?”
随即又转过脸,凌厉的眼神瞪着赵政民:“赵婉婷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吗?你的结发妻子是怎么疯的?你忘记了吗?”
“你说什么?”赵政民目瞪口呆。
见他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龙雪雁摇摇头:“赵政民,你还真会装?你敢说天天商场的狙击手不是你派来暗杀我的?可惜的是,我没死成却把你女儿杀死了。”
赵政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嘴唇不停的颤抖着,半晌才听到他微弱的声音:“你说婷婷死了?”
“哼,你不但害死了她,还害得你的结发妻子疯言疯语住进了精神病院,”龙雪雁讥讽道。
“天啦!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赵政民一屁股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而站在一边的龙雪雁看到他如一滩烂泥样,突然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你造的孽还少吗?死在你手上的人你觉得还少吗?”龙雪雁大怒,双手拍向桌子。
坐在地上的赵政民突然哈哈大笑着:“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
闻言,双手环胸的肖虎冷静上前问道:“为什么要说十五年前的车祸?”
赵政民看了他一眼,开始回忆起来:“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县长,一场车祸改变了我的人生,也害了我身边的人。”
“你现在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赵政民根本就不是我本人,这十几年来我被他们囚禁在一个小岛上,不闻世事,没想到顶替我的人却做到市长位置,罢占我的财产,罢占我的妻儿,利用我的职位为他们洗黑钱。”
果然,龙雪雁和肖虎对望了一眼,他们猜的没错,那个天天在电视上出现的人不是真正的赵政民。
“你要我们如何相信你?出事前不是你本人,出事后而他们抓到的确是真正的你?”
龙雪雁不再那么激动,冷静的问到。
“你们可以从十五年有那场车祸查起,我与冒充我的那个人见过面,我听几个手下的人都唤他为鹰哥,听说他是毒蛇最得力的助手。”
赵政民抬眸看了看他们,继续道:“你们只要能抓住他就能证明我所说是真还是假?”
“就这些?”肖虎蹙紧眉头。
“我就知道这些,这十几年住在那小岛上,连一个电视都没有,相当于原始生活样,他们怕我逃跑,甚至还在我脚上和手上戴着铁炼子,我腕上和脚上到现在都还留在铁炼子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