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
“TNND!我死了吗!咳咳咳。。。。。。怎么会有种眩晕的感觉。。。。。。难道。。。。。。难道是谁救了我,不会吧。。。。。。”
言玉虽是双眼微闭,却是身子屹然不动,继而几息的功夫后眉头缓缓一舒,跳脱间,一副淡然自若的态度也只叫身旁的一众着实惊出了一身酣畅的冷汗。
“星。。。。。。星野!这。。。。。。怎么会!”
此时着身褐色囚服的星野手中拎杆长刀,站在了言玉马虽是默默的态度看上去确实没了往昔的奕奕神采,却只有那曼妙的身段是那身囚服掩也不住的。
又是玉手一松,朴刀落在花泥上发出了畅然一声,只叫那远处罢了手脚的三人又似浑然一震,才将那两杆龙雀架在了王瑞儿脖间。
“咳咳咳。。。。。。刚才就已经够晕了,现在更晕。。。。。。不过这囚车这么牢固她是怎么从里面。。。。。。咳咳咳。。。。。。好了先不说这些,要是真牢固我岂不是早就没命了嘛!现在面对此情此景。。。。。。这个这个。。。。。。咳咳咳。。。。。。心情很复杂啊。。。。。。不过刚才确实是她救了我,总得。。。。。。总得说点儿什么吧。。。。。。”
言玉虽是被这一惊,着实倒吸了不少的凉气,却是面色依旧淡然。
继而缓缓下得马身,看着这个满身污泥,沾染着湿漉漉的几朵花瓣却依旧俊俏的脸蛋,不禁轻咳了两声,缓缓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不必多言。。。。。。”
星野用袖口沾了沾额上细密的汗珠,神色不转,只在口中沉沉一句,“那日。。。。。。我射杀婕心实属身不由己,不过今日这情分我已还给了哥哥,现在两不相欠,我倒是一身畅快。。。。。。”
未等言玉搭话,又是回身一转,快步向着那囚车走去,“我看哥哥这囚笼还是要扎得牢固些才好,若是让我再跑了,哥哥也休要再来怪我。。。。。。”
“这不是明摆着打脸吗。。。。。。咳咳咳。。。。。。那日射杀婕心,今日又来救我,道理虽是如此,可这小丫头片子,说出来的话倒是狠辣辣的。。。。。。”
言玉闻声如此,心下如何没有一阵躁乱,却是抬眼之际,正是小熙和江寒押赴着王瑞儿来到了身前,只得罢了那掩着几分羞愧的神色,挺出一身正气前来问话。
“。。。。。。王瑞儿。。。。。。我与你素无仇恨,你为何屡屡要将我来暗算。。。。。。”
“。。。。。。哈哈哈。。。。。。李言玉。。。。。。我是与你素无仇恨。。。。。。可我王瑞儿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只要我一日得活。。。。。。一日便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泄合族之愤。。。。。。”
言玉刚才受那暗算,本在心下也并无多想,只觉着这女子屡次进犯自己,只必然是个十恶不赦的以杀人为乐的杀人狂魔罢了,索性屏住神色,做些厉声就要将她前来发落。
谁想此时王瑞儿沉沉的话一出口,倒叫这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般的既视感一时间涌了上来,且是乍一听去,倒像是将自己说成了什么有罪之人。
“恶气?敢问。。。。。。我与你到底受了什么恶气?以至于让你如此痛恨与我?还要合族痛恨与我?”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李言玉。。。。。。你可真是个实足的负心汉。。。。。。若不是在你大婚之前我心慈手软,哪有你今日的造化!你别忘了,白轻语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室。。。。。。而中兴大汉也是你当着云苍合族几千老幼做出的承诺。。。。。。”
王瑞儿面色愈怒,只腾挪着一对逼人的凤眼将那芒光向着言玉来射,虽是身子已然被二人缚得妥帖,怎奈那浑身上下散发而出的冷冰冰的飒飒寒气也只叫五步之外的言玉闻声间便觉着十分不适。
“。。。。。。烽烟一战,你整日将自己关在偏殿内与那受伤的女子同处一室,你是怜香惜玉的紧,却可曾想过小殿下的许多感受!现在家未定、国未兴,你竟要抛家舍业,接那唐家老儿的诏书,出仕大唐,还要为那个婕心远赴千里去江宁治病,在你心里,难道我云苍合族上下并无丝毫分量,而你又要将轻语小殿下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