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出手!莫非是剑尊!”
“不,你细看那天外之箭,像是从万里而来,非箭术精绝不可能,术有专攻,剑尊箭术不差却不可能做到如此超神入化!”
“莫非是箭皇萧家?”
“更无可能,莫说萧家主年前初才迈入化神境,最多一箭制下元婴,岂能将化神境修士一箭毙命,就算是同境界的修士都不可能。”
“我看那箭来自东面,莫非是那位大乘境下第一人青阳宗江宗主,他出手了?!”
“不对啊,我听闻江宗主近来不在青阳宗。”
众说纷纭,窃窃私语议论的不可开交,第五鸷在辇车内,难以置信地站起身,他身旁的另一修士眉头紧锁,身形一闪出现在阁楼上,就要伸手拔出箭矢打量。
“咻——”一声,毫无征兆的,又是一支银白箭矢穿过日暮。
宛若一串流星划过天空,笔直呼啸而去。
这次东皇大能者有了警觉,不曾想,那箭矢靠近时,附带的威压如雷霆万钧,势如破竹地瓦解了他一切抵抗。
“轰”地一声,巨响过后,众人只见刚临步阁楼的大能者,被钉在了长柱上,面若死灰。
在箭尾轻轻震颤中,围观者神色由愕然转为了惊恐。
一箭一个化神境修士,这是大乘境修士出手了!
第五鸷脸色阴沉到极致,怒斥道:“何人装神弄鬼,去,把那两人和柳山雪给我带过来!”
他身旁两位修士面色紧绷,感觉到空气中泠冽的威压,不敢轻举妄动,欲劝说一二,第五鸷拍案而起,就要发怒,忽而一点寒芒乍现,从他脑袋堪堪擦过。
第五鸷所有的怒色在刹那烟消云散,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他感觉到了
穿在身上的护身圣器,裂开了一条缝隙。
再来一箭,就能直取性命。
第五鸷身旁两个修士不敢再逗留,当机立断,带着呆住的第五鸷和最后那支长箭迅速离开,留下两个不知有无生气的灰衣修士钉在暖香阁上。
“即墨,你别去!”面前的人突然消失,赤枭吓得面色一白。
好在即墨尘靠近的时候,没有任何箭矢袭去。
即墨尘运转灵力,拔下了一支箭矢,长指在箭尾微微摩挲,察觉到一抹似曾相识的微末气息,他难以置信地愣了愣。
“柳姑娘,你可有认识的大乘境修士。”
柳山雪回过神,凑近打量长箭,摇了摇头。
普天之下,大乘境修士屈指可数,无一不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柳山雪费力地拔下另支长箭,余晖照耀中,冷锐的箭身染了一层温暖的光色,她轻抚了抚箭
矢,不知怎的,想到那日去浮光金山,在菩提树前,遇到个身后跟着灵兽的年轻男子。
她系心愿红绸的时候,青年驻足看了她良久。
本是唐突之举,许是对方眼眸分外清澈,还掺了些别的情绪,瞧着并不令人生厌。
青年手里还攥着根糖葫芦,她注意到,不由抿唇一笑,朝人微微颔首。
午后阳光穿过斑驳树影,落在青年白皙面颊,她瞧见那清冷眉眼渡了层温暖光色,看起来格外柔和。
柳山雪看着手中长箭,衣袖将上面血迹轻擦了擦。
无论是谁相助,她来日必报大恩。
即墨尘看向箭袭来的方向,眸光闪烁不定。
云州东面方向,为青阳宗镇守之地,江叶骅去了秘境,宗内除了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