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愧疚的看着秦簌,上前蹲在秦簌的腿边,扯住她的袖子道:“师傅,以前徒儿不是有意忤逆你。”
秦簌眸光微动,心口顿时软成了一片。
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自己撒娇。因为知道她的委屈,秦簌倒也没有觉得突兀。
叹了口气,抬手轻抚容心羽柔软的发顶:“委屈你了,要你装疯卖傻才能自保,这是师傅的疏忽,怪不得你。”
容心羽连忙摇头:“师傅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是徒儿不想师傅太担心没敢让您知道。师傅您不计较徒儿以前不懂事,还让穆夏她们贴身保护徒儿,就是亲生母亲在也未必能够如此细心周到。”
此言一出,站在秦簌身后不远处的四个女卫脸上多少有点不自在。
她们以为,容心羽一回来就要告她们状的……
秦簌轻轻皱眉:“你不能这样说你娘,你娘为你考虑良多,她不能看着你长大,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容心羽忙道:“我明白,生恩养恩,徒儿都铭记于心。”
秦簌看容心羽眼底满是真诚,自认为阅人无数的她很是满意这个徒儿的成长。
颔首道:“你能这样想,就是真的长大了,师傅很欣慰。只是,听说你要将你二叔一家撵出去?
虽然他们的确做的不仁义,但是你出面赶的话,未免落人口实,他们到底是长辈。
这事情,还是等你爹回来出面才好。也不会多久,至多半年,你爹也该回来了。”
容心羽却道:“徒儿因为她们落的口实还少吗?没有道理她们害我至此,还能在我家里用我家的银子作威作福、得意风流。
如今徒儿既然与他们撕破脸,就是有意掰正形象重新做人。
而今唯有将她们撵出去,彻底划清楚界限,才好印证鲁氏故意‘捧杀’我的事实,方便重新竖立徒儿的正面形象。
师傅您应该也听说了,皇上给了徒儿半年时间选婿,我若还是原来的样子哪里嫁的出去?”
秦簌闻言一时陷入深思,深深看了容心羽一眼才颔首:“你倒是想的比师傅周到妥当,你既然已经想清楚了,师傅也不阻拦。在她们走之前,你切记理好府里的账目,可不能马虎。
我听说,你发卖了府里一大半的人。而原本府里,包括庄园、铺子里的人,这些年都是鲁氏安排的,必定都是她的心腹……
这样吧,晚上你到牵云茶楼来一趟!”
容心羽眼眸一亮:“师傅这是有合适的人手推荐吗?那太好了,我正愁临时不好找合适的呢!”
秦簌笑着又揉上容心羽的发顶,发现这徒儿越rua越好rua,一连揉了好几下,在容心羽皱眉要抗议时挪开。
将石桌上一个盒子往前推了推:“这里面是你娘当年陪嫁到府里的嫁妆单子,以及你爹将侯府交托到你二婶手里时的入账底根,你且先收好了。”
容心羽欢喜的接过:“师傅,你可真是及时雨!”
秦簌交代完这些就离开了,留下四个女卫。
四人当中的悦秋、临冬便要离开,按照往常习惯守在暗处,却发现穆夏与望初未动。
而容心羽就静静看着她们,那眼神明明很平静,却莫名让她们怯步,迟疑了一下,二人又小心挪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