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什么奸细?”有人听出了不对劲。
容心羽继续道:“你们闹事之前起码要弄清楚一点!
那就是,这些把头吃的是庄子上的月例,与你们可不一样。
佃农固然依附我庄子而生。
但没有佃农的勤恳作业,也就没有我庄子上的物美水甜。
如今本郡主庄子上的佃农被欺辱了。
他们坐视不理不说,还帮着恶人欺瞒。
今吃里扒外,本郡主没有将他们送官已经是客气!
你们这些人若是舍不得这些把头,就卷铺盖跟着一起走人!
闹也没有用!”
此番话一出,闹事的佃农们脸色纷纷大变。
那第一个问话的老伯立即喊道:“没有,我们不知道啊,郡主。”
“是啊,我们是听说,您要赶走我们这些佃农,所以才……”
其他人也赶紧解释。
容心羽举了下手里的鞭子,场面顿时又安静下来。
容心羽道:“现在,想留下继续租赁田地的都回去。
不想的,也回去收拾东西早日离开。
若再有闹事者,直接送官!”
随后手里鞭子指向之前被自己甩出去的把头:“但凡参与挑唆闹事的,一人二十杖,待行刑完了再撵走!”
这时,李管事也到了容心羽跟前。
跟着帮腔:“乡亲们,你们可不要听有心人挑唆犯糊涂。
你们还不知道吧,欺辱夏家闺女的那个恶人已经被咱们郡主亲自斩杀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场面又炸了,却是有惊有喜,有不可置信。
“什么?”
“那个禽兽被斩杀了!太好了!”
“这是真的吗?不是说他是官家子弟吗?”
“郡主高义啊,是我们误会了郡主……”
在这些佃农原本的认知里,容心羽该与那些贵族子弟是一伙的。
怎可能为了一个低贱的佃农女儿,得罪对方?
而且还斩杀了?
“不要误会,我没有斩杀他!”容心羽却道。
李管事一愣。
众佃农惊讶!
容心羽微弯唇瓣:“我只是阉了他,处置他的是京郊大营的军法!”
众人:……
容心羽这时看向不远处:“你们还得感谢都指挥使顾大人,那个禽兽就是死于他手!”
不远处的大树下,顾鎏陵身在马上,姿态如仙。
徐管事及几个庄丁身上都挎着包袱,正走到他旁边,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顾鎏陵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眸光沉静:“职责所在,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