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我要和离。”徐婵动了动脖颈上的利刃。
孙越跪在地上哭着点头:“夫人,千万别乱动,我答应和离,同意和离,夫人快快把刀放下。”
徐婵没有放下刀,视线又看向上首的大人。
大人连忙道:“既然你们双方都同意和离,那本官宣判你们和离,孙夫人,你赶紧把刀放下吧。”若孙夫人当真在公堂上受了伤,大沥朝女子受伤是重罪,他虽不是直接导致她受伤之人,恐会受到牵连。
徐婵松了口气,这才放下刀。
孙越此时痛苦开口道:“大人,请在判书上把五十亩良田五百两银子,改为五十亩良田一千两银子,我希望夫人日后能过的好。”
大人连连点头:“孙大人果真是有情有义之人,不枉孙夫人如此待你。”
徐婵此时没说话,默认孙越多给五百两银子,不管他这么做是稳固他的名声也好,是被她上道感动也罢,总之多了五百两银子,这是好事。
和离书判下,徐婵和孙越各一张。
两人走出官府,徐婵正欲上马车,只听见一旁惊呼:“大人!”徐婵转身看去,走在后面的孙越已瘫软在地,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徐婵连忙吩咐把人带到附近医馆。
官府门前许多人见此情形,孙越和徐婵和离一事闹的沸沸扬扬,大家都在猜测:“孙大人肯定是伤心过度,从而导致的晕厥。”
“哎,这事儿谁也怪不了谁。两人都是难得的痴情人,孙夫人能如此大义,也确实是个值得人敬爱的女子,只可惜天妒红颜,竟然让她终生难孕。”
“可惜了这对苦命鸳鸯。”
“我听闻孙大人有两个弟弟,个个出类拔萃,原是要一同嫁与孙夫人的,但孙夫人对孙大人一往情深,想让孙大人独妻,一直未曾接纳二郎三郎。”
“哎,原本金童玉女的一对,谁能想到竟走到这般田地。”
徐婵把孙越带到医馆以后,孙越悠悠转醒,大夫给他施了几针,叮嘱他平心静气就让他们回去了。
徐婵回到孙府,立即吩咐徐谦徐奕收拾细软,准备搬家。
原主的东西算不上多,大都是昔年的衣物。
也不是孙越待她不好。
孙越虽然冷落她,但是这世界女子贵重,平日吃穿用度都是上佳,孙越在吃穿住行上从未亏待过她。
只是自从小产以后,原主身子不好,平日很少出门,一心只想着求子偏方,对穿着打扮没有要求,她也不在采买衣服首饰,故而收拾起东西来,根本没多少东西。
徐谦道:“夫人,咱们今天就要搬出去吗?”
徐奕道:“夫人,您身子不好,今日劳累半天,还是休整一晚再搬不迟。”主要是他们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般匆忙搬出去,实在急切了些。
徐婵道:“现在就搬,等会儿去住客栈就行。”她一时一刻都不愿意待在孙府,孙越那伪君子实在太假,之前在官府门前突然晕厥,八成也是故意为之。
“是。”两小厮应声。
一个时辰后,徐婵带着两个小厮并三个箱笼走出自己院子。
徐婵原以为不会再见到孙越,可刚出院子就看到他长身玉立站在院子门口,身后的两个清秀小厮成了他的陪衬。
他真的很清俊儒雅,哪怕只是淡然站在那里,也让人视线不由移到他的身上。
徐婵对上他神情复杂的眼眸,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抬步往外走。
孙越当即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