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言一直和萧奕诗不对付,对方那样的叫京城第一才女,那么她算什么?她也非常有才华,还是太傅之嫡孙女,凭什么居于人后。
于是处处和萧奕诗别苗头。
今日第一次看到第一才女的妹妹,简直是给才女长脸,她正好逗逗她。
“老板,这是我先选的,为何你要给别人!”
老板有些不满,那当然是看出身了,这人一看就是有钱的暴发户,哪里能和何太傅的孙女比呢。
京城各官家的小娘子他都是知道的。
他答道:“你再看看别的,我们这的东西非常多,小姐也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被尊称为小姐,她很得瑟,也就不那么咄咄逼人。
再看,她又看上了一羊脂玉镯子。
“这个我也要了。”何妙言说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何妙言漫不经心道:“知道啊,你不就是京城第一才女——”
“的妹妹嘛!”
和何妙言一起的几个闺秀顿时笑做了一团,纷纷用团扇遮住了半张脸。
“原来这位就是她嫡妹妹啊!”其中一个女子好奇说道。
“原来尼姑庵养出的是这个样子的,真的太让人意外了。”看着对方头上的珠翠,她又道,“我还以为应该很简朴的呢。”
这时候老板已经包装好那羊脂玉镯子,递给了何妙言。
“这是我的!”
吕香珠一把就抢了过来。
“我先看上的!”这些时日被程氏压抑出的轻声细语,一瞬间烟消云散,那声音大得将何妙言和她身后的姐妹都吓到了。
这怎么有些像传说中的泼妇骂街。
“太粗鲁了,你怎么抢人东西呢?”
“怎么是抢人东西你还没付银子,这就还是店里的。”
“那你有银子你付呗。”突然间,何妙言就松了手。
同时,吕香珠大声道:“绿萝,拿银子给老板。”
话音未落,那莹润的羊脂玉镯子已经摔在了地上,硬邦邦的地板上顿时出现了几块碎片。
绿萝用小声但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二……二姑娘,我们没带那么多银子。”
“哎呀,你怎么将人老板的东西摔碎了。”何妙言先发制人。
“你摔碎的,怎么怪人呢?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将东西往地上摔的。”
吕香珠愤愤然。
她确实感受到了一股大力,否则她怎么会脱手。
而店铺老板当然是帮着何妙言的,听刚刚她们的对话,好像是从尼姑庵里出来的,哪个大户人家会将孩子送去尼姑庵,就算是大户人家,那么送走的那个孩子,也是家里不受宠的。那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姑娘,打碎我们店里的珠宝,是要照价赔偿的。”老板的语气都变了。
“我都说了是她打碎的,你没听见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吕香珠摆足了官家小姐的仪态。但因头顶一个杂货铺,身上穿的又不是时兴小娘子平日里爱穿的淡色,整个人看上去就很矫揉造作,哪个大官家的姑娘能这样?
“无论是谁打碎了本店的东西,即使你是丞相家的姑娘,也是得赔偿的。”
“你老头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说了不是我打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