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以后,桑雨萱回到了画院,找了一个律师,不管怎样,她要先将那个没有意义的婚姻结束掉,事实上,律师的话让桑雨萱很满意,她不但能够离婚,而且也能得到亦天豪的财产,财产不是她想要的,她要靠自己的双手打拼自己的天地,只要能离婚就可以了。
一直寻找桑雨萱未果的亦天豪,烦恼的回到了法国,他留在了城堡里,沉闷的吸烟喝酒,也懊恼自己的所作所为,桑雨萱不信任他,不是没有原因的,自己从前放荡的生活,已经让他没有任何的底气去说服桑雨萱了。
问题的症结不在溪家西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桑雨萱爱着亦天豪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在那个小女人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忧虑,所以加拿大之行就像一场赌注,溪家西成了一个催化剂,让这种忧虑提早爆发了,赌注成了一个残局。
那是一个倔强的小女人,再次受伤,已经是无法挽回局面了,亦天豪第一次感到,他面临困难竟然束手无策。
“先生,法国的律师信!”管家将一封信递给了亦天豪,不用看也知道,是桑雨萱的律师寄来的,离婚,毫无疑问。
亦天豪冷冷的将信扔在了一边,他在考虑一个问题,依靠婚姻的枷锁,反而可能让桑雨萱更加的反感,但是若是没有这个枷锁,亦天豪又有点没有信心了,让那个小女人成了自由人,是不是有点危险呢?
爱情到底是什么?占有、束缚、还是奉献……亦天豪可没有那么伟大,愿意奉献自己,成全别的男人,
缘分呢?缘分是什么?巧遇、婚姻、还是强留……亦天豪也没有那么自私,想走的人,他从来不会强留,可是为什么遇到桑雨萱了,他就自私的要命呢。
拖了整整一年,桑雨萱成功的拿到了离婚证书,亦天豪妥协了,这真的是出乎桑雨萱的预料,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同意离婚了。
桑雨萱拿到了那份离婚的证书,心里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反而有些伤感了,下一个目标就是毕业,找一个一份好工作,然后他们之间还有一场战争,就是儿子的争夺战,希望小允晨在期间不要受到伤害才是。
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停在了桑雨萱个人画展展厅的大门外,桑雨萱拿着皮包下了车,匆匆的向展厅大门走去,溪君络从展厅里走了出来,看见了桑雨萱,如释重负的迎了上去。
“你去哪里了?记者们都到场了,你的画展很成功!”
“刚学的开车,太紧张了,不敢开的太快!”桑雨萱抱怨着,为了学车,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可能自己在机械方面就是有点笨笨的。
“来了就可以,快进去吧!”
桑雨萱点着头,随着溪君络向展厅里走去,一会儿的功夫记者们都涌了出来,他们大多数的人对这个艺术家美女充满了好奇心。
“桑小姐来了!”
“请问桑小姐,你的这些创意都是哪里来的,很抽象啊!也让人回味无穷!”记者急急的问着。
“只是有的时候看到一些事务和人就会激发灵感……如此而已!”桑雨萱真的很吃惊,这场面似乎比想象的还要热闹。
“你那副《黎明》让人看了都很向往,那是哪里?”
“我的家,桑氏庄园!”那是从小就生在桑雨萱心中的画,每次睁开眼睛,每次想念母亲,就会出现这一幕庄园的黎明。
记者群中,有人似乎对溪君络产生了兴趣“溪先生为画展付出了不少,听说还是桑小姐的老师,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呢?”
一边的溪君络有些尴尬了,他两年多的时间里,再也没有向桑雨萱提出过感情上的要求,似乎也死了心,如今被记者一问,倒是很期待桑雨萱的回答了,也许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对自己的感觉会有一个改观呢。
“溪老师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将来会遇到心仪的女孩子的!我是个离婚的女人,怎么敢有那样的奢望呢……”桑雨萱尽量的回避着这个话题。
那还是一句拒绝的话,溪君络满怀的希望又落空。
采访进行了一段时间,桑雨萱打发了记者,开始和那些画界的精英攀谈了起来,当那些人知道她只有二十三岁时,都十分吃惊,一个年轻耀眼的艺术新星。
溪君络默默的站在了画展大厅的门口,远远的看着桑雨萱,这个女人越来越有韵味了,如果放弃了她,他会不会后悔呢?如果不放弃她,他要默默无闻到什么时候,也许当初他就犯了一个错误,优柔寡断,措施了良机,这次他还会把这个机会擦肩而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