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感觉手心落了一场雨,皮肤贴着皮肤,湿漉漉的悸动,嘴巴突然有些渴,迫切的想要吞咽下什么。
他们的肩膀手臂因为人群的拥挤不时的触碰在一起,隔着布料的触碰每一下却像是过电,江漠有种错觉,他和时昭成为了人群中的两尾鱼,避着阳光,在湿冷的海水腐朽的棺木里相爱。
时昭勾住江漠的手指,他压低声音,在江漠耳边悄悄说,“我可以戴婚戒吗?”
“你将婚戒带出来了?”
“在这里。”时昭指向自己靠近心脏位置的口袋,“我放在了这里,每时每刻戴着。”
江漠感觉到了夏日的燥热,手心出的汗淹没了他的心脏,阳光将他的大脑炙烤的晕眩,他在人潮拥挤中同意了时昭的请求,虽然是冷冰冰的随你两个字,但已经是时昭过往不可能得到的答案。
时昭相信了绮梦岛的传说,他现在仿若正在经历三日绮梦,他不想醒,他愿意永不清醒。
于是时昭戴着婚戒,像任何一位丈夫般牵着他的爱人,他和江漠去绮梦石打卡,心中默念一百遍我好爱江漠,请让他幸福吧;他还和江漠在出售漂亮海螺的小摊前听海,最终挑了最漂亮的一个送给了江漠。
绮梦岛上有摩天轮,配备俗套的,升至最高点能永远在一起这样的标语。
江漠注意到时昭的目光一直在往摩天轮看,他停下脚步,“要去坐吗?”
时昭跟着江漠停住,听景区人员介绍说摩天轮升至最高处时能够俯瞰整个绮梦岛的景色,绮梦岛是爱情岛,站在顶点,理所当然被贴上永不分离的意思。
永不分离,何等巨大的诱惑。
可…时昭的目光转动,他清楚的记得许魏对他说过的话,也下定了某种决心,江漠和时昭永不分离等于灾难。
时昭摇头,“不想坐,人很多,排队很麻烦,我们去玩别的项目。”
江漠没有意见,他顺从的跟着时昭前往下一个景点,无意回头,升至顶点的摩天轮开始下坠,好似即将坍塌的太阳。
时间走至五点一刻,绮梦岛上的游客陆陆续续开始离开,众多游轮反复往返,江漠和时昭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往排队区走,步子缓慢的是时昭,他看起来并不想离岛。
“三日绮梦,我们才过了一日不到,好像有点不公平。”时昭的视线蜻蜓点水般掠过匆忙离岛的人,他勾着江漠的手,“我们不离开好吗?岛上只剩下我们,谁都无法打扰我们,”
“而后海面冰封,游轮船只无法驶入,要们留在岛上无法离开,这样想一想,貌似很不错。”
换个人会一脸有病的告诉时昭,岛上会有工作人员,不可能只剩下两个人,现在是夏天,海面无法冰封,他们想要彼此属于,等待往后的全球变暖淹没岛屿,借此来殉情会更实际一些。
这也应该是江漠原本的答案。
但他说出口的是,“需要找工作人员借一顶帐篷吗?”
江漠的神色认真,让时昭感觉到,如果他说出需要两个字,江漠真的会去找工作人员借一顶帐篷,他们两个人会在毒蛇出没的岛屿上过一整个夜晚。
“不需要,我们回去吧,夜晚海滩边还有篝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