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没有打探老板隐私的喜好,他也不想知道一个不惜命的人为什么在回国后变得这么爱惜自己身体,反正时昭愿意乖乖治疗就是好事,他给时昭开了退烧药以及治疗冻伤的涂抹药膏,叮嘱过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立刻离开了锦园。
几乎是楚生前脚走,后脚江漠就出来了,他站在旋转楼梯的台阶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居高临下看着病恹恹的时昭,眼中情绪没有俯视的意味,寡淡如水,“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只是发烧,输完液,喝几顿药就好,”时昭拆开药膏的包装,对冷冷清清站在台阶上的时昭道,“哥哥过来,我给你涂药。”
输液的针头还刺在时昭的皮肤里,他却似完全感知不到,一双眼睛看着江漠,漆黑的眼球盛满江漠。
江漠走过来,他没有让时昭帮自己涂药,他拿走了时昭手里的药,在时昭身侧坐下,清凉的药膏沾上江漠的指腹,又涂抹均匀的落在时昭的手背上。
时昭发现了,一旦他是因为江漠受伤,江漠无论多么的厌烦,都会照顾时昭,帮时昭处理伤口。
他认为是江漠的责任感使然。
但江漠哪里来什么责任感,没有人能清楚这清冷的大美人看见时昭因为他落下疤痕时,究竟在想什么。
美人眸并非全是和善,也可以藏着剧毒。
江漠帮时昭处理完那些可怖的红痕,就拎着药膏上楼了,冷冷清清的声音穿进时昭的耳朵,“每天来找我,我帮你涂药。”
时昭应了好,他的目光始终追着江漠走,直至江漠关上门,彻底阻断时昭的视线。
从进锦园起,在暖气的包裹下,江漠就感觉到了双脚的痛痒,像是生了无数的虫子,在不停的啃咬他的皮肤。
他脱掉袜子,脚踝往下的位置落了红紫的痕迹,楚生给的药膏刚好有两瓶,他明白自己应该再拆开一瓶药膏给自己上药,但江漠想到时昭手背上的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动。
江漠坐在房间里发呆,他的空闲时间很无趣,他不玩游戏不刷手机,唯一的消遣是三楼的电影放映室,但现在时昭在发烧,江漠进了放映室就很难再留意到外界的动静,时昭需要他,或者说江漠认为任何一个病人都会应该有人的陪伴。
江漠没有人陪伴,所以他觉得时昭应该有人陪伴。
否则,
会很可怜。
临近傍晚时,江漠去时昭的房间探了一次时昭的体温,温度稳在了37度左右。
江漠转身放体温计时,炽热的温度贴上了他的后背,时昭用双手圈住了江漠的腰,他没睁开眼睛,无意识的蹭着江漠。
江漠感觉到干燥的唇瓣擦过他后颈冰凉的皮肤,一瞬大火烧起来,江漠颤了一下,他口吻冰冷,“放手。”
“不要,你不要丢下我,你答应过我等我长大,给你赚很多的钱,买最漂亮的首饰。你食言了,你为什么要死掉,为什么要将我交给那个恶心的男人…”
江漠挣扎的手顿住,时昭的意识不清醒,将他误认为是别人。
江漠不知道那个别人是谁。
但他厌恶。
他撕开了黏在他身上的时昭,修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