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理也全然不顾,此刻他的洁癖好像不存在了。
他伸手掰过她的脸,看到她白纸般的脸色,两颊滴落着泪珠,他低下头,一寸一寸吻掉脸颊上的泪痕、眼睛、鼻子、直到看不到丝毫痕迹,才停了嘴。
鼻尖抵着鼻尖,他双唇微张:“笑笑,乖,这里都交给我,我现在扶你去换衣服,好吗?”
林笑笑近在咫尺的脸,他幽深的黑眸有掌握全局王者的自信。
“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其中却透露出无比的信任。
得到她的回应,慕斯理扶着她来到房间。
慕斯理走到柜子前,为她挑选了几件衣裳,牛仔裤,羽绒服,白色毛衣拿到在她的面前。
他轻轻为她褪去身上湿透了的衣服,找到洗手间,拿出毛巾,为她一点点擦拭掉身上的水渍,脖子、手臂、腰、双腿。
面对此情此景,他们两个谁的眼中都没有邪念,有的只有心疼、信任。
他的动作温柔至极,仿佛对那珍贵的东珠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直到身上干透,又慢慢为她穿上衣服。
如果他的下属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跌破眼镜,这温柔体贴入微的老总,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冰块慕总吗?
把她收拾好,他来到客厅,走到摆满冷菜的餐桌旁,拿起水壶,接了水烧开。
慕斯理来到林笑笑房间,将手中的开水递给她,见她喝了几口,表情稍微有所好转。
他正了正脸色询问道:“笑笑,你现在感觉如何。”
林笑笑低着头,脸颊有些微红,发出蚊子嗯嗯叫声音:“我还好,慕先生…”
慕斯理挑挑眉,也没在称呼上计较,只是这是慕先生叫的他还是有些不舒服,他很不喜欢她这样称呼他。
他问道:“笑笑,你能跟我说你爸爸的事情吗?”
林笑笑瞬间抬起头来,她底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慕斯理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知道这是过于大悲而造成的。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坐下,拉住她的小手,包裹在他大掌之中。
“你别急,慢慢说。”
林笑笑低头再次喝口杯中水,吞咽了几次,才艰难发出丝丝细小的声音。
她陷入回忆之中,慢慢的诉说着父亲最近的异常,从父亲动手术以后,到今天晚上,她事无巨细的,从头讲着。
“哦,对了…”林笑笑惊呼出声。
慕斯理眼疾手快,扶住她手中的杯子,杯中水才得以没有洒出来。
她说:“我记起爸爸以前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拿出那块表的。”
“嗯。”慕斯理等待她的下文。
林笑笑清清喉咙,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那是发洪水的第三年的夏天,我才刚来林家,除去小兮阿姨,当时最后一幅失踪人员骸骨在大江口悬崖洞口找到了,在这副骸骨旁多出一幅白骨,公社村里一致认为是小兮阿姨,父亲一直不相信,那段时间,他天天抱着这块怀表,紧身不离。”
慕斯理,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中。
笑笑居然不是林家亲生的?
“嗯,你这段信息很重要,我想你父亲可能是躲了起来,或者是太想他的初恋,就去找她了。”
慕斯理擦拭掉额头上汗珠还是水珠。
其实说出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一个断了腿的人怎么可能大晚上的出去,房子只有这么大,怎么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