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此时,恰恰就在此时,那不请再来的一辆警车便也突然的大开了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中年警察同着车内的其他人便也走下了车,此时看到这里的内外两伙人也又是刷新了自己的看法。
见到这其他分局的交管警察到来,正在执行着任务的警察们自然是对此产生了反感与累赘,不过此时不经意瞄到此的刀疤二人却是彻彻底底的吃了一惊,就连二人的嘴里也是异口同声的低声惊讶道:“怎么是他?”
怎么是他?他又是谁?看着此时车内的二人如同见到救星的眼神,这个答案也就出来了一半了。没错,这个巧遇而来的其中一个人,就是不久前雾天交易的老警察——黑白通吃马老黑。
说起此人来,别看这名字显得有些古旧,不过这人的胆子与来头却是不小,就连那道上的丁虎也是对他谦让三分,回想起那次雾夜交易来,还就是此人给半道上开的绿灯呢。
此时的马老黑也是顶着雨伞而缓缓走下了车,不过目前这马老黑的目的却绝不是来给刀疤搭桥,反而是见了这十警围一车的少见情形而被吸引了过来,就这样,马老黑轻轻弹了弹自己手中的半支烟,冲着围在车旁的几人笑着问道:“哎哟哟,这是怎么了呢?这车里的车主可是犯啥事儿了?”
见到这来不择时的分局普警,一旁正在执行任务着的年轻警察也是故作自然的迎挡了过来,冲着这马老黑客气的笑道:“噢,你好同志!我们是交警队的,这个车主不知是醉驾还是怎么,躲在车里没出来,我们在协商处理呢。”
“哦…原来就是这点事儿啊。”
听到年轻警察的这番言语,马老黑也是略感失望的而摇了摇头,既然是需要管事的事情,那这游手好闲的马老黑可是义必容辞,说完便就提着雨伞和其他同事向着车内走去,不过就在这时,还没等这马老黑多走几步,车内见此情形的刀疤二人也是急忙的拍敲起车窗来。
听见这一番略有旋律的拍打,马老黑也是略感好奇的转过身去,可是这一看也是令自己感到一惊,而见此的马老黑还沾着雨水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不过事实是一定的,车上所谓被困的人,就是和自己有几分交情的黑道西厂刀疤。
见到这儿,这马老黑也是突然挠了挠头而笑着转身走了过来,十分自然的令着身边的随队警察点起了香烟,纷纷客气的递给了车旁的众名行动人员。
“哈哈哈,我这人平时也是贪酒,不过说来也是最爱和酒驾打打交道,在我手里遇到的酒驾胜率可都是百分之百,你看这今天相遇算是缘,要不我就来试试帮帮你们?”
听到马老黑如此自夸的这番话,围在车旁的几名警察也是急忙笑着拒绝着,不过还没等几人说些什么,却被这窗前的年轻警察给挡了下来,俗话说仙人有妙招,既然此人敢说是胜率百分百,出于行动平稳安全,那何不就让他来试一试?想到这儿,年轻警察便也将信将疑的向着其身边凑了凑,对其背着里低声说了起来。
“你说能让这两人出来,可是讲真?”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嘛…你得给我点发功空间。”
什么?发功?听到这里的年轻警察也是一头雾水了起来,不过看着其那脸上十分自信的样子,年轻警察便也决定试试搏他一搏。
想到这里,年轻警察便也稍稍向着马老黑身边靠了靠,冲着其稍稍客气的笑道:“我说同志,你要是真能让这两人出来,那回去我也定和长官提说你,不过话还有一点,你只需要让他们出来即可。”
听到年轻警察的这一番督促,马老黑也是一个啵儿都没打,看似十分得意的拎着伞就向着车窗一旁靠了过去,目前看来这马老黑的一个人情是卖定了,而自己也是暗中笑着那年轻警察的无知,要知道,这黑白通吃的马老黑平时可根本不管什么公事,要说抓酒驾胜率百分百那也是绝不为过!
这时,车内的刀疤二人见到这马老黑救星的到来,也是兴奋中又带着警惕的为其使了个眼色,而见此的马老黑也是刚想与其做些什么时,斜眼看到众人一同看来的目光,便也就故意的大声咳嗽了几下,听到马老黑的这番提醒,马老黑随身的几个随队马仔也是立即十分客气的将着周围的其他人向远处的一旁拉了过去,见此的年轻警察虽说有些担心,不过考虑到这怎样也都是自己人,便也稍稍松下了心,按照之前的约定向一旁靠去,给这马老黑一个“发功空间”。
斜眼望去,见到其他人都已稍稍远去,没等马老黑说些什么,车内的刀疤便也最先稍稍摇下来了车窗。
看到这里,马老黑是一边举着伞大张旗鼓的晃悠着身体发着“功”,一边也是低声的与车中的刀疤透缝暗中交流了起来,经过刀疤的一番苦诉,这才得知这刀疤二人估计是中了别人的算计埋伏,就这样,两人在迅速的商量了这次的好处费后,二人便也趁着大雨急忙做了些小动作,而没一会儿,马老黑也只是低声留了一句话,车内的二人便乖乖的开门走下了车。
“这几个人看起来面生,你们自己小心点。”
说完,也无需让这年轻警察来撵,马老黑便急忙的“收了功”而笑着向不远处的一旁靠去。
见到这刀疤二人淋雨踏出的身影,随着年轻警察的一声令下,跟随的众人便也迅速撑伞向着二人身旁围去,而此时的年轻警察也是深感佩服与怀疑的向着马老黑身边笑着问去。
“哎呦大师同志,没想到你还真神,那能给我讲讲您是怎么做的吗?”
听到这年轻警察倍感怀疑的疑问,马老黑也是丝毫不慌的摸着胡子笑道:“这简单,发功你是听不懂了,不过你只需要记住一样,无论是酒驾还是什么,凡事都得走心呐……”
“那请问同志是哪个……”
正说着,马老黑却只是笑着晃了晃身子,二话没说就顶着雨伞同其他随队马仔不紧不慢的而坐上了警车,也只是连连按了几声喇叭便闪着灯光缓缓的顺道离开了。
看到这一情形,虽然年轻警察感到了不少的可疑与费解,不过怎样说也算是帮了一忙,就这样,年轻警察也是同其他警员一样走上车旁,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不过说也奇怪,自从这顽固的二人走下了车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看起来虽然仍有些不耐烦,不过却是勉强允许了几人的搜查,既然这样,年轻警察便令着其他几人撑伞“看护”着刀疤二人,而自己和另外几人一样开始对着车内仔仔细细的搜查了起来,就连一个缝隙死角,也绝不粗心放过。
时间大概过去了漫长的五分钟左右,倾盆的大雨是紧紧拍打着刀疤二人的衣裤,这潮中更潮也就会冷中更冷,随着卷毛几声极为不满的吼声落下,在车内搜查了这么久的几人竟然丝毫没有什么发现,就连随后众警察对这刀疤二人的随身搜查也都没有半点的发现,难不成情报是错的?那为什么当时两人却又那么的可疑?或者说真的真的只是自己太多疑了?面对这些毫无证据的结果,再加上一旁两人的一再怒吼,难不成这场行动又要以毫无收获告终?
就在此时,正当众名警察再为放还是不放做着无奈挣扎之时,一个身着蓝衣的放风协警却看似十分紧急的向着众人慌忙的小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