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索性再次将贾父搬出来,好说歹说,贾媚很快放弃留下。只不过,临走前,她又委委屈屈地跟宋青道了一回歉,才转身回去。
她一走,蔡彩就气冲冲地抱怨:“对那种人,你那么客气做啥?全村谁不知道她只会一味会装可怜,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打她了呢,不就说了两句吗?至于吗?!矫情死了!”
“你既然知道她会装可怜,还说那些话干嘛?给她装可怜的机会?”宋青反问。
蔡彩噎了下。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宋青支起锅,见蔡彩不明白,边示意对方烧水,边道:“意思是说,君子胸怀坦荡,光明磊落;小人呢,则心胸狭窄,患得患失。”
蔡彩立刻道:“贾媚就是小人!”
“还有一句话。”她道:“宁负十君子,不惹一小人。得罪君子,他至多疏远你,生气也会明说,不会暗地里报复;要是得罪小人,以他们的个性,就要对你纠缠不休,暗算不断了。”
蔡彩没念过书,但悟性极高,很快明白宋青的意思。
不过,她压根没当回事,嗤之以鼻道:“她就算暗算,能怎么暗算我?难不成偷偷溜进我们家,把我给杀了?嘁!”
“是不能杀你,但她能想法坏了你和你家的名声。你眼看也快及笄了,名声坏了,还有媒人上门说亲吗?就算你一辈子不想嫁人,你哥呢?他可马上就要成亲娶媳妇,万一亲事黄了,你娘不得急死?”宋青摇头叹气道。
这么一说,蔡彩才后知后觉怕起来,“那咋办……我、我刚才说了那么多,肯定得罪她了。”
宋青抿唇想了想,“等会儿回了潘家,我帮你探一探她的口风。”
蔡彩连连点头,旋即又自我安慰:“我刚刚应该没说太过分的吧?”说完,还下意识看向贾媚离开的方向,却不想恰好看见迎面走来的白景年。
她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我、我想上茅房,”蔡彩还想着要帮他们两人和好,也顾不上贾媚了,急忙找了个借口起身,边跑边道:“宋青姐你先帮我看着火,我等会儿就回来!”
宋青刚要应,一抬头,就看见了白景年,瞬间明白那丫头为什么跑得那么快。
她又无奈又想笑。
“刚刚钱府的人来了,把食盒拿走了。”白景年上前道。
她“嗯”了声,继续看着火,“还有别的事儿吗?”
白景年摸了摸胸口处的东西,想到蔡彩之前的话,一鼓作气把怀里东西拿出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嗯?”宋青奇怪地抬头。
男人打开那包东西,里面竟是一把锐利无比的匕首!
匕首不大,和白景年巴掌差不多长,刀柄漆黑,细看上面有精致的暗纹。刀面清晰映出她的眼睛,刀尖冷冽,在冬日的太阳下闪着令人心颤的寒光。
饶是刀尖没对着她,宋青也不禁心中一紧,偏头,下意识往旁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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