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书一发话,石家其余人都附和嚷嚷起来,搅得里正一个头两个大,只得用眼神示意石父,让他解决。
却不想对方关键时刻装瞎,愣是不回应。
没办法,里正一咬牙,只得同意宋、白夫妻俩进去,但将蔡彩拦在了外面。
他心道:到时候不过多给这夫妻俩一些银钱,当做封口费罢了。他好歹是里正,两人住在他管辖的地方,总不敢去外面传里正家的闲话。
蔡彩这丫头却未必,口无遮拦,又是个孩子,万一不小心说出去就完了。
好在宋青也没想让蔡彩掺和进这件事,加上马上就到钱家小厮来取餐饭的时辰,她对着蔡彩耳语几句,便将人哄走。
潘锦被潘母、吴梅花拉去洗脸、梳头、换衣服,拾掇干净了才进屋。彼时大夫已经把石母的伤口包扎好,正在帮宋青找药。
“就是这瓶。”上了年纪的大夫颤巍巍从药箱里摸出一瓶药膏,打开,用手指挑了一点,“这可是神医给我的方子,她说,只要挑一点往伤口上抹开,五天内保管痊愈,一点儿别的药都不用吃。”
说着,便要往宋青脖子上抹。
但被白景年抬手按住,无名指指尖轻巧挑去大夫手指上的膏体,沉声道:“我来。”
大夫笑道:“好。”
冰凉的药膏一接触宋青的伤口,一种又麻又凉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她不禁暗暗吸气,脖子上起了鸡皮疙瘩。
男人微微皱眉,放轻了上药动作,“很疼?”
“还、还好,就是有点凉,不疼。”宋青咬着下唇道。
白景年这才接着上药,只是动作愈发轻柔,他问道:“这瓶药膏多少钱?”
“娘子这点伤,用半瓶就够了。稍后我用个干净瓶子给你装些,给我两钱就行。”大夫道。
白景年“嗯”了声,余光瞥向里正,“稍后把钱加到工钱里即可。”
“让我爹付钱?!”潘锦后知后觉惊叫。
“你安分点。”里正不满瞪她。
潘锦哪里能安生。
早在亲眼看见白景年亲手帮宋青上药的那一瞬,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尖叫!要不是潘母死死扣着她的手,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他们分开,再狠狠给宋青几巴掌!
宋青这个寡妇何德何能,竟让白景年亲自给她上药!
“不光宋娘子,还有我的那份医药费,都得由你们家出!”石母故意刺激道。
潘锦将牙咬得咯吱作响。
“药费的事你就别管了,先谈婚事。”里正坐在高处正位,威严道:“锦儿,这门婚事,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我——”潘锦一抬眼,就被父亲威严中暗含威胁的眼神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浑身战栗!
里正没耐性喝道:“说!到底要不要!?”
潘锦吞了下口水:“我、我……”她低下头,两只冰凉的手攥在一起,脑海中不禁回忆起白景年捕蛇的英勇画面,以及,石书被那条小蛇吓得连连后退的胆小样儿……
她决不能嫁给石书这样只会读书,甚至连书都读不好的窝囊废!
她鼓起勇气,道:“我、我不想嫁给石书。”
“你再说一遍!!”里征猛地站起来,吼声险些震破房顶。
潘锦一不做二不休,眼睛一闭,“我不嫁!我身子已经给了白景年,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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