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主编,妳应该要知道,拿了别人的薪水就该听别人的话。”
“我拿的薪水似乎不是妳给的。”
祁千佑看这人还真是讲不听,直接替她拿起桌上的内线,拨去总务处叫人把东西赶紧搬过来。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可怜的祁主编从今以后都要伺候一尊大神,所以大家特别的有效率,像是不要让祁千佑被刁难似的。
“我帮妳申请了妳的桌椅了,所以…我现在要继续审稿。”
“说到审稿…”这女人同头到尾还是没有提到半句感谢,继续盯着祁千佑精致的脸庞:”既然我来了,那么稿件是不是该分一半给我呢?”
祁千佑点点头,笑了,她求之不得。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要不是因为有社长的关系,估计在公司之中是活不下去的。
接下来的一整天,祁千佑的原班人马四人都在为她处理一些奇怪的需求,还要听着她发牢骚。
“这种东西也能投稿?”
“妳着主编平常是怎么当的,连这种作家居然也收了。”
“烂死了这是甚么,看了真伤眼。”
一句又一句尖酸刻薄的话,随着她在电脑上慢慢删除的稿件一起溜走。
祁千佑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这个死玛莉苏最好因为这工作太艰难并且不适合她的大脑,而知难而退。
谁知道,她接着抛出一句话。
“我要改变这种情况,首先把某些作家的合约给解了。”
祁千佑一听,激动地站了起来。
“妳把他们的合约解了,出版社靠甚么赚钱?”
“写得这样烂,解了也无所谓。”
那女人斜眼看着她,但是祁千佑此刻没空去计较这个。
“出版社平时就是靠着这些作家,不管他们写得如何,只要销售量好就好。”
“我是主编,我有权决定。”
“我也是主编。”
祁千佑瞇起了眼,看向那女人。
“你既然是主编,你就要知道拿别人的薪水,就该听着老板的话。”
那女人从名牌包中拿出一罐凤凰花色的指甲油,抽出连在盖子上的毛刷开始在自己的甲上涂抹。刺鼻的气味在窄小的办公室迅速地蔓延开来,祁千佑因为这味道皱起了眉头。
她最后选择低下头去,不再与这人废话。稿子审完比较重要,每天该有的进度还是必须要赶。
基于他们之间没有甚么交谈,更何况那女人的工作效率差到了一个极点,从没有花超过十分钟看稿,往往是看了一半就拿手机出来讲,或者是悠哉悠哉的喝咖啡。祁千佑并没有甚么机会与她起冲突,她已经要被工作弄得天昏地暗了…
到了下午,祁千佑发现在那女人桌上的稿件似乎还超过一半没有弄完,心里哼了几声。要全出版社都像她这样,等着倒吧。
她拿了自己的杯子,打算去茶水间冲一杯红茶,才刚踏出门就听见对面会议室传来的喧杂。
“你们…作者…出版权…”
断断续续的她只捕捉到这几个字眼,心里没有很在意,反正这是高层的事情。
只是等到她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走回了办公室后,发现那女人不见了。
“那个…她呢?”
她看向其他几个编辑,但他们的脸色不是很好。
“主编,刚才社长来找现代文学的主编,也就是妳,可是那女人去了…”
“…”祁千佑愣住了,这女人要干嘛…
“他们在对面的会议室,社长好像跟其他出版社有纠葛…”
“…我现在去看看。”
在一次杀出了办公室,祁千佑敲了敲对面的门得到回应之后便进了去。
“你们的主编不是祁小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