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如果他没有接到给沈雯做流产手术的医生电话的话,他会继续自欺欺人。
“你说什么?”薄成渝拿着手机,厉声质问话筒里的医生。
“薄总,我们的护士在打扫您的病房时,在卫生间发现了一瓶流产的药。我想了想,觉得,沈小姐的流产应该不是那么简单,会不会有人要害沈小姐的孩子?”
“哈!”
薄成渝冷嘲了着把电话挂了,他的手紧扣住椅子扶手,随着胸膛的伏动,脸色越发阴郁,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谁能害得了她的孩子?
除了她自己!
她居然……
居然敢……
这时,江钧推开门,提醒道:“老板,会议马上就要……”
“哗啦!”
长臂将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以及电脑设备全部扫到了地上。
江钧呼吸一滞。
薄成渝携着满身的寒意,绕过办公桌,踩着一地的狼藉往外走。
男人的怒火滔天,像是要吞噬一切。
江钧脸都白了,目送着男人的身影离开,硬是没敢上去拦人。
这是又要变天了吧!
……
西郊别墅。
转眼到了夏季,院内池塘里的荷花争先开了。
打扫卫生的佣人道:“我看夫人这几日总把自己闷在房里,要不等下摘几朵荷花送过去,摆在房间里,心情也许能变好些。”
说话间,注意到门口进来的颀长身影,佣人顿了下,张嘴正要打招呼,可看男人凌厉的脸色和行疾如飞的步伐,完全没敢出动静。
以往薄先生回家,不面带笑容,也是气场温和,从来没有过今日这样的情况,像是要找人算账……不对,更像是要人偿命的!
楼上,客房。
沈雯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分屏看华鼎国际的股市图,还有她早前在国外注册的公司运营情况。
华鼎国际的股价已经跌到了历年最低,想必也就这周,高层董事就会闹着要开股东大会了。薄成渝想压,也压不住。
只要投票选举的时候,薄屹尧的票数高过他,薄成渝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就再也不会有往日的风光了!
沈雯心情很好的倾身,端起茶几上的花茶,刚要送入口中,斜前方的房门“嘭”地的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