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也乘坐电梯来到顶楼,夜深了,整栋住院部大楼都已经被一片寂静所笼罩,只听见偶尔传来的机器哔哔声。在这个时间点,大多数病人都已沉浸在了梦乡之中,所以他并不担心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更何况此时自己还没有解除自身的拟态效果。
按照小护士的说法,姚也径直来到了走廊尽头,轻轻地推开门走入了这间病房。一进入其中他便卸下了易容术,恢复成了本来面貌。病房内的灯光调得很暗,为的是让伤者能更好地休息。而姚也的目光却如猫头鹰般锐利,迅速锁定了病床上躺着的两人——这是宫城和蛇喰所在的房间。
宫城,这个总是面带笑容、忠心耿耿的年长大哥,此刻却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仿佛正在做一个无法醒来的梦。而蛇喰,那位总是爱打嘴炮,却在战场上甘愿牺牲自己创造胜利机会的战士,此刻也静静地躺着,腹部缠满了绷带,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像是被打伤了七寸的蛇。
看着两人在睡梦中依旧紧皱的眉头,姚也的心中充满了痛楚和自责。作为几人的领导者,川野实力最强的年轻忍者,他却没有保护好队友,让这些胜似手足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但同时他也知道,常规的医疗手段对他们的恢复帮助相当有限,现在不是沉溺于情绪的时候。他必须立刻为他们进行特别治疗。
姚也站在病床之间,双手轻轻抬起,掌心向上。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开始调动体内的忍息。周围的空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微微颤动,一缕缕微不可见的能量逐渐向他的双手汇聚。接着他走到病床中间,轻轻地伸出手,慢慢地搭在了他们的肩上。
这一刻,他似乎与两人建立了一种神秘的联系,能够感受到他们体内生命的律动,特有的赤红色忍息如同涓涓细流,化作一种强劲且温和的力量缓缓注入他们的身体。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宫城和蛇喰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他们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同时将忍息供给两个重伤者,姚也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将忍息注入他们的体内,帮助修复受损的经络和脏腑。
“呃”宫城的身体素质不愧是几人之中最好的,在忍息的注入下他先于蛇喰清醒了过来。但忍者的本能让他猛地弹起,随后一拳便朝着身旁的姚也轰去。
可惜他爆发性的一拳却被轻飘飘地接住了。一转头,穿着白大褂的姚也微笑着看向他说道:“你终于醒了,宫城君。”
“”宫城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这是颅内压力还不稳定的表现,但他很快搞清了情况,立刻咳嗽着说道:“少主,你来了”
“别急着说话。”姚也懒懒地靠在了墙边:“你们都没事,这太好了。”
“”宫城努力回忆了一番,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场景,看到毫发无伤的姚也,他立刻追问道:“少主,你打赢那个白衣忍者了吗?”
“没有,让他跑了。”姚也脑海中浮现起那种巨大的压迫感,不免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吗?肯定是见你怕了。”宫城这时还不忘夸奖姚也几句,接着他像是安慰般自言自语道:“那个人也没什么厉害的,连我都杀不死。”
“好了,宫城君。好好休息一下。”姚也抬起手示意其不要再说下去,听到宫城的话,他内心的复仇火苗燃烧地更甚了,甚至想要现在就找到白衣忍者,亲自将对方碎尸万段!
“少主,蛇喰他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醒?”宫城看着隔壁床像一具尸体般一动不动的蛇喰,着急地询问道。
“每个人体质不同,我给你们都注入了忍息,他应该也很快就会醒了。”姚也看着一旁心电血压监测仪上稳定的波动,淡定地说道。
“那就好。”宫城放心地躺了回去:“宇治他俩呢?”
“一个一个来,我现在去拉他们。”姚也估摸着另外二人应该是被安置在了隔壁病房,于是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前往另一间房门前。
走廊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姚也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响。他推开了另一间病房的门,准备像刚才那样为两人注入忍息,却发现病床上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床上躺着的两人,虽然身形看似如同宇治和penz般安静地闭眼躺着,但呼吸节奏却与忍者截然不同。并且随着他的推门而入,可以很明显地听见他们的心跳频率开始急速上升。姚也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不是宇治和penz,而是有人故意假扮的!
姚也刚想伸手去摸腰间的手里剑,灯却突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