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本宫的女儿,誓死扞卫皇室的尊严,以及鬼灯一族的颜面,是我们不可逃脱的责任。”
“亦如你的责任,本宫与鬼灯余婖怎么算只有两条命。”
直视着沈绥怀的眼睛,唇角露出淡然自若的笑,声音逐渐变的低沉,带着点戏谑。
“七杀阁、清城山、永昌侯府,加在一起可不止两条命,本宫与她死了,本宫的父皇、皇兄、以及本宫的丈夫,会为我们杀光所有人。”
“表哥啊!这就是权力的绝对碾压。”
拍了拍沈绥怀的手臂,眉头一挑道。
“本宫对哪位娇娘说的话,也是变相说给表哥听的。”
“望表哥三思后行。”
对祝余礼貌的点点头,笑的客气有礼,抬头挺胸的向前走去。
沈绥怀赞叹的望向她,刺啦一下子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在轻笑声中将人皮面具噗通一下丢进了湖里。
当年的那个奶娃娃长大了,成为了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能勾起男人欲望的女人。
冰冷的声音中带着干脆,冷如寒冬道。
“乐姬,你的卖身契早已经被我撕毁,你是自由的,回到你想回到的地方去,我身边不需要你。”
乐姬糊涂的听了她说了一大堆自己听不懂的话。
跪到沈绥怀腿边,苦苦哀求道。
“我错了,乐姬错了,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其他的我不会再肖想了。”
“原谅我一次,最后一次,阁主,除了你身边我无路可去。”
沈绥怀瞟向季天虞,笑的阴侧,她从小到大都是嘴硬心软的主,提示道。
“你该求的不是我,永乐公主是君,我至死只能为臣,天下间,从没有臣子替君原谅逆贼的资格。”
季天虞闻言,从容一笑。
终于不再装谦谦君子了吗?
乐姬爬到她脚边,情绪失控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自量力,顶撞你,求你原谅我,让阁主不要赶我走。”
季天虞侧眸望向沈绥怀,勾起朱唇,用不容反抗的语气说道。
“起来,女人的脊梁是说弯就弯的吗?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膝下就没有黄金了吗?”
“世人爱的皆是求的过程,你是、他是、本宫是。”
“你求他不过是希望有人也可以如你求他一般求你,每一句说予他的爱,皆是以他为媒介,反馈给自身变相的爱。”
“一个女人无法爱自己,得到的会是天下人的践踏,最重的一脚来自于你爱之人。”
“高高在上的人有人爱,卑微到尘埃里的人无人爱,慕强是生而为人的天性,可爱人者,人恒爱之;欲爱人者先自爱。”
乐姬一愣,父母视她为赔钱货,卖她入青楼还怕她有辱门楣,拿着十两银子此生不见,丢她在狼狗盛行的窑子里,夹缝求生;
男人视她为人见人骑的玩物,在她身上肆意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