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殇伸手把脉,脸色凝重,“经行身痛,可她的脉象好奇怪,脉搏跳动介于有力与不力之间,似阴似阳。”
扶殇愁眉苦脸,“奇怪!奇怪!真奇怪!”
女人本来属于阴性,可她的脉搏阳性极盛,这不是一件好事。
“你快点帮我看看她怎么了?真的很疼吗?”
扶殇认真把脉,认真思考,良久,摇摇头。
“哎,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脉象。”
季天虞的痛楚又更加严重了些,她额头青筋暴起,连牙关都咬得咯咯作响。
“我好像快死了。”
“胡说。”寂灭反驳道。
扶殇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女身男脉,是故此脉象。”
“该怎么办?”
扶殇想了想,“先止痛,然后灸疗。”
艾灸之后,季天虞原本枯槁的面色看了两分红润,疼得却又哭又笑,没一会儿又疼得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季天虞醒过来,扶殇给她把脉,寂灭脸上的紧绷散去。
“你的体质很特殊,不过现在调养还来得及。”
季天虞拉紧寂灭的手,“我怎么了。”
寂灭摸了摸她的头,后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夫人,可能不久后,我们就会有胖娃娃了。”
季天虞又羞又恼,伸手去捶他。
“臭夫君,说什么呢!”
寂灭握住她的拳头,笑意满盈。
“夫人,为夫说的是事实。”
“你正经一点。”季天虞板起脸。
“好好好,夫人说正经,为夫就正经一点。”
寂灭说了,她才知道原因,真不怪她,她没见过她母亲,因身体原因,她从不让人近身,也没人教过她,父亲也把她当男孩养。
季天虞看着陌生的侍女,“夫君,芙蓉去哪里?”
寂灭平静道:“家里人给她订了亲,她嫁人去了。夫人放心!我给足了嫁妆,以后就由竹桃服侍你。”
季天虞略皱了一下眉,对盲婚哑嫁有点不适,也不再多问。
“那就好。”
皓月当空,夜色如墨。
季天虞在寂宫闲逛,途径天心居住的院落时,先听到压低的争吵声,又看到天心在与一个人拉扯,那人被夜色藏掩。
她不是那晚在月落池的女人吗?
只听天心压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