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千道围着棺椁转了一圈又一圈,“老夫掐指一算,永生棺才是此陵之主,綦连山不过是守陵之人。”
“哐当”一声,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棺盖掉了下来,季天虞心噗通噗通跳,凑近打量着女人的面容,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綦连山看向棺盖,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一句空灵的话传入他的耳朵。
“棺开,出山。”
“棺开,山必动。”
“山若动,世巨变。”
此话只有綦连山一人听见,快而急,让他以为是幻觉。
西焱稷的二十三代孙季铭瑀。
季天虞摸了摸綦连山的头,“小山愿意跟我回家了吗?”
綦连山点点头。
“回家……我们的家。”
季天虞最后的看了一眼永生棺,拉着綦连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陵墓。
她问道:“冥千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具尸体是谁?”
冥千道平静道:“地下一日凡间已经过了整十年,老夫不知道。”
季天虞挑了一下眉,“是吗?”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季天虞看着手心失而复得的戒指,心中五味杂陈。
她忘的是情,不是人。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
何苦?
綦连山感受到季天虞散发的伤感气息,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肩膀。
“小山抱抱小虞,小虞不难过。”
季天虞回神,笑了笑,“我不难过,我只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笑牵动了血管,綦连山听不太懂,透过白皙的皮肤,看见流动的血液,咽了咽口水。
“小虞……小虞……我饿了……”
季天虞眉头挑了挑,饿着吧!她都虚了。
“哦!那喝吧!少喝点。”
綦连山点头,埋头喝起来。
季天虞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现在虚弱的像一只小猫。
綦连山委屈极了,小心的用袖子给季天虞擦了擦脸,“对不起嘛……小虞……我错了……呼呼……”
看着綦连山委屈的模样,季天虞又气又好笑,这要是以前,她可能还会哄哄他,现在她只会觉得他烦。
“错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