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军队粮草,那不是有容白吗?
容家一郡首富,能少了这些,再说了,这是他们通宁县的盗匪,凭什么让自己出钱出力,他去当个监军就很给容白面子了。
当容白听他这么说,瞬间乐了:“所以,朱大人自个惹恼了郡守大人,却什么都不想出,就等着小爷给你擦屁股。”
他啧啧了声,望向一旁的李谨:“李叔,我记得,我好像还没成婚呐,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大个儿子。”
“还是个做错事就只知道找爹——的儿子?”
“容白,你嘴巴放干净点。”朱达脸都青了:“谁是你儿子?”
果然是商户出身的纨绔,张嘴闭嘴屁……呸呸呸。
容白凉凉斜了他一眼:“当然是朱大人你了,不然,你为何如此理所当然的认为,小爷就该无偿帮你做事?”
“什么叫帮本官做事?”朱达道:“这是你通宁县治下的盗匪,你出钱出力,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要是这事没办好,郡守大人一样摘了你的乌纱帽。”
“那正好。”容白“咻”的坐直身体,两眼放光:“不知郡守大人什么时候摘,现在吗?”
他说着还真把头上的官帽拿了下来,递给朱达:“那就麻烦朱大人交给郡守大人了。”
“哦,对了,还有本县的徭役,这差事也一并交给你,通宁县百姓都去朝阳山庄落草了,小爷能力有限,实在凑不齐,想来聪明绝顶的朱大人一定有办法。”
朱达:“……”
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只好气得站起身就走,再待下去,恐怕就要被容白气死了。
“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管家忧心忡忡:“早知道我们就不给郡守大人写那样的信了。”
这下好了,惹恼人不说,还接了个莫名其妙的差事。
容县令还那么难缠,这差事他们肯定办不成了。
朱达还想不通呢:“谁知道郡守大人这次怎么想的,他以前不是喜欢什么事都自己过问?自己查证?”
“算了,事已如此,我们还是在容白这想法子吧。”
朱达哼了声:“我还不信他真不在乎自己的乌纱帽,不然当初干嘛花大价钱去买。”
他又开始揣摩人心了。
“等着吧,我们就熬,看谁熬的过谁。”
反正他坚决不妥协,想从他这拿东西拿钱,做梦。
上次被盗后,他才攒的财宝,都还没捂热呢。
容白等朱达走后,转身就去山庄把这事和洛希说了。
“这些个朝廷狗……那什么,一个个就想占小爷便宜,真是岂有此理。”他气呼呼的。
说得好像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朝廷命官一样,洛希瞅了他一眼。
这家伙,现在在她这里是越来越自在了,都知道抓桌上的小零嘴吃了。
她也不在意,语气淡淡说道:“这简单,等时机到了,我们配合着多演两场戏,到时,一样能从他那里薅不少东西。”
“不过,最近先晾晾他,这种事,谁先急,谁就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