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
“本官亲自挂帅,待五原郡大军集结,一并开赴前线。今次,定叫鲜卑人有来无回。”
会罢,石门樟城尉朱琰找到候奉,劝说道:“太守乃已故中常侍王甫之弟,虽王甫弄权,早已处斩。但王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又何必事事与太守为难呢?”
“奉也知此刻出兵甚好,可那鲜卑蒲头焉能不知。此时他据城自守,恐其有诈,不如依险而守来得稳妥。”候奉道出了心中的不安。
“候大人多虑了,他鲜卑东夷能有何诈?此时,他南有石门樟大军,北有各鄣塞联军,任他鲜卑兵各个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
“未必!”候奉见朱琰有些过于乐观了,解释道:“光禄城中,已有鲜卑奸细。能开城门,说明品级不低。王家皆是奸佞之辈,蔡大人流亡吴地之事,仍历历在目啊!”
朱琰听候奉用奸佞之辈评价王智,怒道:“候大人请自重,蔡邕之事乃是私仇。家国大义面前,太守哪曾徇私?”
徇私还少吗?其实候奉也知道,朱琰是王智的人。但此次出征,他带走了石门樟的全部兵力,他有必要提醒朱琰,做好守城预案。
眼见朱琰不买自己这个直属领导的账,候奉强压怒火,吩咐道:“若此行出师不利,你立即调集城内所有百姓守城,万不可弃城不顾!”
“大军未出,大人切不可再说哀兵之话了。”朱琰苦口婆心道:“此言若是落到太守耳朵里,小心军法啊!”
哀兵必败,候奉知道朱琰说的是对的!可是心中还是不放心,亲自查看了一下石门樟中的弓弩箭矢、滚木礌石,才前去找斥候宋宪,要他带一封信给侯禄。
“宋大人刚刚接到一封信,匆匆忙忙的出城去了。”一个士兵说道。
宋宪走了,候奉把信交给一名亲兵,命他一定要交到侯禄手中。他却不知道,侯禄在隅中一过,便已死在了陶胜的刀下。
至于宋宪收到的信,自然是魏续的信。信中简要写着几个字:“文姬爱慕吕布,欲悔婚,速回。”
一路上,宋宪把吕布全家问候了个遍。这吕布真不是个东西,暴打自己一顿不说,居然还抢我未婚妻,吕布我与你势不两立。
宋宪一动怒,扯动脸上的肌肉,一阵火辣辣的疼。回想起吕布的大耳瓜子,宋宪决定从长计议,改道来到了光禄城。
此时的光禄城被恐惧笼罩着,百姓紧闭大门,仍躲不过鲜卑人的烧杀抢掠。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眼见着母亲被鲜卑兵***大声的哭了出来,结果被鲜卑人砍去双手,倒挂在自己家门口。
光禄城守军,此时已被鲜卑人卸去武器,严加看守。他们知道,鲜卑人没有多余兵力看守他们。无论胜败,鲜卑人出城之前一定会把他们斩尽杀绝。
宋宪乔庄进城,一路上看着鲜卑人的行径,怒不可遏。毕竟是自己的同胞啊,血淋淋的场面让宋宪心中一紧。如果让鲜卑人突破石门樟后果不堪设想,吕布的话又回响在他耳边:调查出光禄城中谁是奸细,戴罪立功!
蒲头对宋宪到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当然,宋宪也明白,占了一个小小的光禄城,鲜卑人还没到卸磨杀驴的地步。
“蒲头大人真是深不可测啊!”一顿寒暄之后,宋宪开始步入正题,说道:“在光禄城中也有耳目,居然能趁夜开城。恐怕宋某对蒲头大人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吧!”
蒲头不知宋宪来意,以为宋宪恼他既然已有安排,还安排宋宪谎报军情,引光禄城守军中伏,连忙安抚道:“宋大人切莫挂怀,你我议事之后,有一老友刚好到这光禄城中,才修改了计划。”
“看来这老友地位不低啊!”宋宪试探道。
“这边塞有几个高官?不过一小吏而已。”
小吏能有这么大能耐?宋宪才不信呢,于是继续试探道:“起码得候官一级吧!”
蒲头见宋宪过于纠结这个问题,隐隐觉得不妥,转换话题道:“先不说这个了,你的脸是怎么了?”
提到这脸宋宪就一肚子火,牢骚道:“吕布这厮欺人太甚,夺我未过门的妻子,还打了我一顿。”
“竟有此事?”蒲头佯装大怒,说道:“敢动我鲜卑的朋友!宋大人放心,我心中已有计划,不日便可拿下石门樟。待我挺进五原郡,我鲜卑各部的援军必到,届时就是十个吕布我也给你抓来泄愤。至于妻子,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