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阮青遥皱着眉看向地上的空瓶子和注射器。
程舒说:“我录音录像了,去找教官吧。”
把证据交上去,把知道的说清楚,此事立刻引起了上层极大的重视,阮青遥一边抹泪一边哭诉,句句说的清清楚楚,连钢铁直a都忍不住心疼,连连保证一定将事情查清楚赔偿他的损失。
此时已经深夜,从办公楼出来,阮青遥和程舒一起回宿舍。
路上,阮青遥频频欲言又止。
程舒都看着眼里,也只能在心里叹气,知道少年担心自己,但他没办法。
夜里,阮青遥躺在床上睡不着,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的他心有茫然,既尊重程舒自己的选择,又忍不住担忧,放任是不是另一种伤害?
脑子嗡嗡响,精神极度疲倦却又实在睡不着,眼一闭就是程舒那张极度虚弱的脸庞。
忽然,他嗅到一缕淡淡的竹子味儿,阮青遥“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阮青遥轻手轻脚地下床,果然味道是程舒散发出来的,他下意识地看向其他四个舍友,他们处于熟睡之中,如果及时处理好,他们应该不会发现这一小小的变故。
但如果任由事态发展,有大量的oga信息素流出的话,就会将他们从睡梦中唤醒。想到在课堂上看过的alpha发狂的纪录片,阮青遥打了个寒颤,更别说这里还是alpha窝。
得赶紧解决。
程舒好似陷入了梦魇之中,眼皮下的眸子骨碌碌的转,表情很是痛苦,额头上是一粒一粒的汗珠。
很明显,他的药失效了。
阮青遥推了推程舒,程舒没反应,阮青遥狠心掐了他的胳膊,程舒才从梦魇中回神,睁开了迷离的眼。
“怎么办呀?”阮青遥压低的声音带着些呜咽,如果是别的oga出现这种情况,他早把人送医院去了,偏偏程舒要隐瞒oga的身份。
程舒疲惫中依旧很从容,说出来的话让阮青遥脸瞬间变红,“青遥,帮我临时标记一下吧。”
oga情潮最有效的解药就是alpha,程舒算是明白了,腺体压抑太久直接造反失控搞的那药根本没什么用,还不如试试alpha的临时标记,反正身边这不就有个alpha嘛。
而且还是把oga当姐妹的alpha,一点都不需要担心意外的发生。
阮青遥没有一点旖旎的心思,但这种事情根本免不了羞耻,而且、而且……阮青遥小声地说:“我、我没学过呀。”
他一会儿瞧一眼程舒露出来的后脖颈,好像那里烫眼睛似的,视线不敢停留一秒以上。
生理课上他学的是如何被咬,而不是咬别人。
程舒轻笑,还真是纯情小白兔,不知道标记是alpha的本能。
他艰难地抬起手揽住阮青遥的脑袋把他往自己的脖子那儿凑了凑。
视线里很暗,只有细碎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程舒的脖子却很白,白的发光。
其实他的腺体还不算很明显,只是红的要命。
鼻间全是好闻的味道,阮青遥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的犬牙不听话地探出,一股冲动从心底窜起飞速膨胀。
占有它,将它染上自己的气味。
阮青遥琥珀色的桃花眼仿佛深成了一滩墨,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犬牙已经刺破了腺体外薄薄的皮肤,毫无节制地向其注射自己的信息素。
栗子酒的信息素注入体内,程舒瞬间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战栗,心生臣服之感,它们在体内攻城略地,他自己原本躁动的信息素瞬间服服帖帖,又怕又想过去和人家贴贴。
他忍不住一声闷哼,恰巧隔壁床的温钰宸此时翻了个身踢被子,好像有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