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傻怔着:是呀,廖镪还以为那次在酒店开房是和我做的那事。是我自己又用错词了。也难怪他这么生气。
“你不说话了?对吧,你无话可说;因为你一时想不起用别的理由来拒绝我。想不到拒绝我的理由,那为什么就不换个方向,干脆接受我?”廖镪说到这时,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隔着桌子抓着柴安安的肩膀,嘴就贴上了柴安安的唇。
柴安安没有回避,她只是一动不动。任何男生要吻她,她都可以推拒,可是廖镪她不能推,她感觉自己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廖镪的身体,不能再伤害廖镪的自尊。如果说这浪沧城里的男生能引起她柴安安强烈的责任心泛滥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廖镪。
还好,廖镪的吻明显没有深入的意图;他就像只想烙个印迹似的紧紧地贴着。
不知要贴多久,柴安安不知道。
她一动不动地坚持着这个难受的动作。这时的她脑海里想到了被郝麟吻的境况,每次都让她迷失了本性……
与郝麟相比,廖镪的吻意如此纯净、透明、晶莹,就如这小小的吊在半空的玻璃房。
是上菜的服务生踏着玻璃桥推开门,分开了两个人。
服务生装作没看见两个人的?逖?频纳献挪耍?缓笏盗艘痪洹岸?徊推肓耍?肼?谩!本涂焖偻肆顺鋈ァ?p> 廖镪红着脸一声不吭给柴安安倒着酒。
柴安安阻止:“我们俩只有一个人能喝。”
“为什么?”廖镪手上并没停。
“因为要一个清醒的人开车。”柴安安耐心解释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喝一点吧,我就不喝了。”
“不行,你也要喝。况且你说错了,我现在心情很好!”廖镪明朗的五官还真就因为一个吻之后就变得阳光四射了。
“行,喝,到时坐出租车回家。”柴安安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己说什么廖镪听什么了;因为今天的廖镪好像在为他自己的自主权做斗争。不,好像还有别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呢,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到柴安安真的想明白时,已经是深夜了。
没有星星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坐在有些凉的石礁上,听着海浪的声音,柴安安的酒意已经早退尽了。
晚餐——廖镪结完帐之后,他们就打车来了海边,开始是笑着、闹着,渐渐地就累了。后来他们就来到了这块石礁上,廖镪开始说他对未来的设想,那里面最重要的成员就柴安安。
柴安安就那么听着,不否认、不抑合。
后来,廖镪声音越说越小,然后就睡着了。
现在的廖镪头就枕在了柴安安的膝上,睡得很香,连句梦语都不曾发出。
可是柴安安睡不着,她就着黑夜听着海浪声第一次开始认真的考虑自己的人生……
…*…
柴郡瑜是收到了柴安安的短信,说今天不回家吃饭,和廖镪一起出去吃饭了;如果很晚两个人就直接回学校宿舍住了;因为两个人明天早上都有课。
瞄了一眼内容,柴郡瑜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没再理会。在浪沧城,她自信孩子们是安全的,就算有事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她现在关心的是在廖一龙中枪的那个边延地带徒步旅行的成程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