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惶诚恐回了家,又是闭门不出。
再这样下去,迟早被发现身份。许辰想,要不,躲回老家,要是喻信查出他的地址,以他暴躁的性子会不会掳走爷爷,把他当人质。
许辰想归想,还是将这个想法取消了,整个人还没冷静下来就有人敲门,他一慌:“哪位?”
“左弟,是我宋学,我听见你回来了,就赶紧来看看你!”
许辰给他开门。
宋学边进边说:“幸好你没事,喻少爷没把你怎么样吧?”
说完,给左乐查看身体。
“我能有什么事?”许辰不以为意。
宋学道:“唉,你有所不知,你坠湖后,同时,喻少爷被人推下湖,有一名刺客伪装成小厮的模样混入湖中,行刺喻少爷。”
“什么?还有这种事?”许辰大为吃惊。
宋学又道:“是啊,幸好喻少爷有功夫,那个刺客没能靠近他的身。但喻少爷大发雷霆,要揪出幕后主谋,他带的仆人一一用了刑,还是没能得到黑手的消息。”
“怪就怪他臭名昭著,对人不友善,不是砍手就是砍脚,谁受得了这种,我若是受过伤的人,欲杀之而后快。”许辰思前想后道。
宋学捂住他的嘴说:“你不要命了,这话可不能乱说,据说,尚书大人拜托刑部,抓街上逗留的可疑人员。你这种想法,不把你抓进牢才怪。”
许辰打掉他的手,把脖子一梗说:“贱命一条,抓起来才好,大不了我把牢底坐穿。”
“左老弟,你何苦想不开,寒窗十年,来年再战。”
宋学又觉得他为了科考才轻视生命,又安慰几声。
“咱们都是平庸之人,选择读书唯一出路,考砸了并没有什么丢人现眼,史书上得状元者名声好听罢了,有卓越成就大多是其他能人。”
“…”许辰缄默。
唉,这兄弟老是认为他为了状元而一蹶不振,明明是其他事,算了,解释不清。
瞧他讲得肝肠寸断,以至于摆着一张苦瓜脸,许辰应下来,“我晓得了,宋兄,放心,我不会放弃!”
“这才是好样的!”宋学嘴角一扬,笑了一声。
许辰突然想到问:“几天过后,宋兄要上京赶考吧?”
“是啊!你我相逢即是缘,几个月很快就见尾了。”说着话,宋学又伤感起来。
许辰拍拍他的肩膀:“稍等,我…拿一样东西给宋兄。”
他翻箱倒柜,搜出一套文房四宝以及一袋子沉甸甸的东西。将这些东西递交在宋学的手心里。
宋学自然知道是什么,声音渐高问道:“左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我相识一场,这点小钱拿去做盘缠,路中遥远,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的是,我科举失利,你肯定高中!我相信科举是宋兄施展才能的必经之路!”
许辰真心实意道。
别看宋学木头木脑,许辰这人有眼光,觉得宋学在日后,飞黄腾达,入朝为官肯定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