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藤绕开他。
祁正胳膊一伸,把她拦腰抱起,直接扛上肩头。
&ldo;啊啊啊啊‐‐&rdo;
夏藤头朝下,屁股撅着,两腿在空中乱蹬,&ldo;你放我下来你个神经病!&rdo;
她没被人这么扛麻袋似的扛过,祁正有多劲大她算是清楚了,走路一颠一颠的,硌的她难受。
&ldo;祁正!!!&rdo;
她即将要爆发,他停下了,从兜里掏了串钥匙出来。
她这才发现,眼前景换了。
是比刚才更宽阔的一处旷野,旷野之中盘绕一条小溪,目光能看到的最远处,与暮色连接。
太阳已经西落,残留几寸余晖在天边。
这儿没有遮挡物,风刮得生猛,气温也比在市区里更冷。
打量间,他打开门,把她扛了进去。
这儿竟然有一排房子,还带庭院,建筑看上去应该有些年代了。
祁正插上插销,把她放下来,径自进了里屋,到了这儿,她也跑不了了。
院中的衣线上晾着洗干净的衣服,灰的,黑的,她见过这几件外套。
风这么吹,洗干净也能给吹脏。
夏藤过去摸了把,已经干了,她收下来搭臂弯里。
她跟着进去,是寻常平房的构造,又有点儿不一样,一间大客厅,一间卧室,屋外一条走廊,连接到这一排的其他房子。
祁正拉开灯,直接倒进沙发里,腿搭靠背上,买回来的药就那么扔在地上。
地板是木质的,里面的家具也大多是木质的,她环顾一圈,房子是好的,但没人打理,陈设很是简陋,四周了无生机。
她目前能看到的,唯一的电器是头顶的灯。
就一个灯泡,上面罩了个灯罩。
窗户外便是那片旷野,冷风呜呼,像谁在哭。
祁正进来就一直趴着,脸蒙住,背对着她。
沙发旁边摆一个低茶几,一个茶壶,一个杯子,其他全是烟和酒。
她目光一转,茶几旁放着几个纸箱,她蹲下去看,里面全是……书?
她把几个箱子看过来,天文地理,历史政治,一堆仅书名她就看不懂的,还有几本哲学书。
她能看得懂的文学类,也大都是严肃文学。
都被他翻过,堆的乱七八糟的。
书很旧,但全。
不像是他买的,应该是,什么人留下来的。
这和祁正的画风完全不相符。
她看向沙发上闷着脑袋的人。
&ldo;这儿……是哪里?&rdo;
他没说话,她以为他睡着了。
她起身,把手里那两件衣服搭在沙发边,想去其他房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