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像在下。”
七鳐看了一眼初一又看了一眼木澜,可此刻的木澜面目全非,说她非人都可信,哪里能看得出像谁像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七鳐质问道。
“你与在下悬若霄壤又何须多言?况且……魔君大人莫不是记性不好?方才已然讲过,在下是一个众叛亲离,遍体鳞伤的可怜人。”
说完,初一翻身离去,连带着环儿银铃般的笑声一同消失。
独留下他们二人面面相觑。
七鳐和木澜隔着五步远,但谁也不靠近。
看着头顶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屏,这如同坑顶的怨气一般,打不破。
七鳐看了木澜一眼,而后向着她走去。
木澜正蹲坐在地上,抓起双刃刀向他扔去。
七鳐偏头躲过,但见她挪着身体往后退却倏尔停下。
“你要掉下去了,彼时血池的怨气发作可捞不上来你。”
木澜果然应声停下,看着七鳐,厉声喝止:“站住!你我正魔不两立,不许过来!”
七鳐无奈,摇摇头,原地坐下,说:“澜儿,本王是不该隐瞒于你,但也并未害过你啊。”
“是嘛!那我真要谢谢您了,你敢说你没对我动过杀心?你当年狠心杀我全家如今又怎会放过我?我只恨,恨我一报不了血海深仇,二报不了灭门之仇。你们一个,两个都在骗我……”
七鳐尝试几次打破怨气集结而成的屏障但都失败,看着光晕上时不时闪现过几个人头的影子,就知这里到底屠戮了多少性命,才至于能封印住这样强大的怨气。
且看着正殿外的笼子中,所有人都是被折磨虐待至死,死状极其恐怖,死法极其残忍,所以以此来困住他便是早早预计好的。
木澜摸着脸上的刀伤,哭成泪人,眼泪流进伤口中,更加疼痛。
七鳐看着她疼得呲牙咧嘴,一道真气打过去,将她定住,而后走到她身后盘膝坐下。
“你要做什么!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在我背后下手也枉你身为魔君!”
七鳐默不作声,任凭她骂着,抬掌向她传送真气,欲意疗伤。
木澜的功法本就不低,真气入体,且能感受到脸上的伤口在快速愈合,也就渐渐停下咒骂他的声音。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杀我全家之仇。”
七鳐输送完了真气,走到她前面再次坐下,也不解开她的穴道,平静说:“你口口声声说本王杀你全家,你给本王扣了这样大的一顶帽子也要有个由头吧?本王在何地,于何时,以何种手段,功法,武器,杀你家中何人?就算杀一条狗一只鸡,你也要说个明白吧?总不能红口白牙地嘴皮一碰,便说本王杀你全家了!”
说完,七鳐解开她的穴道。
木澜活动了一下手腕,摸着脸上的伤已然痊愈,当然,她也知道这伤不是近伤。
“你说的……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