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恩狠狠喝下一大口啤酒,情绪里带着自我厌弃,
“从那以后,我对自己发誓我要重新得到她,用我的后半生去赎罪,去补偿她。
可她不给我机会,一直对我冷冷的,连路人都不如,
我为了过去造成的伤害跟她道歉,她嘴上说是原谅我,可她的态度跟叫我滚差不多,
打定主意要跟我划清界限,叫我远离她的生活。
在我一筹莫展时,机会总算来了,
有一次晚晚去山区助教,半路遇到暴雨造成的山石滑落,恰巧砸到晚晚的车,晚晚差点被砸到,那块大石就离晚晚不到十公分,但凡晚晚的头偏一点,她都会告别这个世界。
当我接到警方打给我的电话,告诉我说季晚风出事了,正在医院抢救,
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天知道我是怎么赶到医院的,
我出门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家居服和拖鞋,我浑身发抖,手脚也是抖的,根本开不了车,
我就给助理打电话,叫他定机票、开车来接我,
我们赶到西南包了架直升飞机才能尽快到达医院,一路上我不断祈求上天别带走她,只要能留下她,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时我才悟到,什么骄傲、面子、顾虑……都是扯淡,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她,
没有她,我每天过得生不如死,没有生气,没有她我再成功也感觉没有意义,
我要她,这辈子我只要她,不要别人。
张行恩此时的表情是痛苦的,想起那时的日子,依然清楚记得那种痛,痛起来锥心刺骨。
他喝了口啤酒,压了压情绪,才又开始道:
“我在医院照顾她一个多月,大概我带给她的压力太大,有次趁我上班的时候,她被她奶奶接走了,住到季家老宅躲着我,
回到老宅,她奶奶给她介绍的那个男人整天去家里看望她,还有奶奶的一群老姐妹也天天撮合他们,她感到压力更大,就又回到她自己的房子,
我再不敢对她太过热烈,只敢做一个她身边的守护者,给她做饭洗衣照顾她,
过了一段时间,终于等到机会跟她更进一步,她才答应了我的追求,
我曾经抛弃她,给她带来心理阴影,她说给我一个观察期,
她还是不相信我,对我们的未来还不确定,她怕我们的感情经不起考验,怕我妈会再拆散我们。
我们曾经被拆散过一次,我哪可能再允许被拆散一次?可她就是对我有疑虑。
后来我们又共同经历一些事情,让她看到我对她坚定的态度,她才慢慢真正从心里接纳我,我们才真正成为一体,共同面对一切。
我找人查出当年两家的恩怨,两家都被一个姓唐的欺骗了,白白相互结怨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