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嬷嬷来了一会,太后又赐了许多补品过来,南若兰和嬷嬷聊了一会,张嬷嬷便回去了。
刚用完早膳,便听见门外传来青儿的声音,“娘娘,赵贵人来探访您了。”
赵贵人?她不解的看了眼一旁站着的珠儿。
珠儿连忙解释,“赵贵人赵雅安是娘娘的至亲密友。娘娘一年来在映兰阁肯见的也只有赵贵人一人了。
赵贵人出身并不高贵,父亲不过是祀州的知府,可她知书达礼,不像其他嫔妃一样看不起娘娘,经常和娘娘谈天,娘娘当她是好友,也经常在太后娘娘面前为她说话,怕她身份不及那些嫔妃,会被欺负,也让太后娘娘庇护她,护她周全。”
“是吗?”南若兰抿了抿唇,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始品茗,不再言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响,她冷笑问,“那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天她才来拜访?这就是所谓的好友?”
珠儿眸底也是一片幽暗,正想开口,被外面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
“姐姐,雅安特地来探望您,可以进去吗?”
那声音很是好听,甜甜的,像蜜糖,如黄莺般清脆娇嫩,听进耳朵很是舒服,未闻其人,先闻其声,声音如此,倒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物。
“南若兰”的闺蜜呀,她倒要见识见识,是怎样的一个人,值得她庇护。
南若兰扬起淡淡的笑,看了眼珠儿,珠儿一眼便领会了南若兰的意思,提高了音量,对门外的人儿喊道,“赵贵人请进。”
南若兰眸中愉悦之意更甚,珠儿真的和她很是合拍啊!
外面的人儿似乎有些疑虑,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那雅安进去了。”
小手轻轻地推开门,南若兰将视线移到刚进屋的人儿,可惜珠帘将人都遮住,看不清楚,不过只见那大概的体廓,玲珑有至,脚步平缓地走了进来。光是看这身姿,便可知道肯定是个花容月貌的美人。
一双白皙如玉,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挑开了珠帘,微微探进身子。
南若兰定眼一看,眸中闪过一抹惊艳,稍纵即逝,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眉眼如画,眸含怡情,一身翠绿金绣宫装,发上佩着精美的珠翠,闪闪发亮,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发出细碎碰响的金步摇更衬得她美貌动人,吸人眼球。
这样的美貌女子,清艳妖娆,在这后宫之中,恐怕是艳压群芳。
可这样的人却是她的“至亲密友”?
赵雅安一见南若兰,便感到她与以前不同了,但又说不清楚哪里变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们都是好友。
“雅安向姐姐问好,自从知道姐姐出事,雅安担心不已,不知姐姐如今身子可好些了?”赵雅安俯身行礼,用柔弱蜜甜的声音问道。
看着南若兰,眉眼之间尽是担忧,柔柔道,“雅安本来早就想来看姐姐,谁知母后下令,不许嫔妃进入映兰阁。如今母后禁令已解,雅安连忙赶来了。”
南若兰早就将自己从惊艳中抽离,原来是太后所为,怪不得她说最近怎么过的那么安逸。
看来这太后是真的为她好啊。
南若兰淡淡的说道,“我已无大碍,多谢赵贵人挂心。”
赵雅安脸色微变。
赵贵人?她从来没有这般生疏的叫过她,难道真的是把过往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赵贵人过来坐下吧,珠儿给赵贵人沏茶。”她轻声吩咐。
赵贵人缓缓的走到南若兰身旁坐下。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关切道,“姐姐无事便好,雅安可担心死了,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一闭起眼就会想到姐姐如今还在危险中,便怎么也睡不着了,若是姐姐出了什么事情,让雅安怎么办?”
说着说着,赵雅安眼眶微红,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是赵贵人太过忧虑了。”南若兰端起瓷杯,轻抿了口茶,神色淡然。眸光流转到赵雅安美丽动人的俏颜上,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
赵雅安脸色有些难看,没有想到南若兰竟然如此不在意,反倒显得她夸大做作。
不满的压低了声音,诺诺道,“怎么姐姐几日不见,这么疏远我了?一口一个赵贵人的。”
忘了也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收复南若兰的心,重建她们的情谊。
“不好意思,我醒来后已经忘了所有的事情,连赵贵人也忘了,自然亲密不起来。”
何况她也不想和这个所谓的“至亲密友”亲密,不过她与“南若兰”也算旧识,她怎样也要以礼相待。不然她心里也过意不去,对“南若兰”也是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