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记者报道,在审判结束后,无数群众自发涌到广场巨大神像前跪拜,哭泣着祈求仁慈的父神保佑他们唯一的圣女早日康复。
【布兰登也许可以没有王族,但不能失去阿洛菲圣女。】
深夜,在灯下赶稿的记者布兰疾笔狂书,一气呵成写完稿子后,咬着羽毛笔,眼神复杂的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划掉这一行。
“饭碗和脑袋还是得要的。”他嘀咕了一句,凝思片刻,最后又伏案写下新的结语。
【我们都在为圣女的康复而祈祷,愿仁慈的父神永远偏爱她,赐她健康与幸福。希望在新年钟声敲响时,我们能与“布兰登瑰宝”共同迈入新一年,以及此后年年。】
“这样行了吧,没得罪王室,又表达了民众们的真实想法,”布兰放下笔,又看了一遍自己的稿子,满意的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望向外面黑漆漆的天空,“也不知道圣女到底休养得怎么样了,这次的新年庆典有神明参与,规格可是和往年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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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面的信众们都在情绪激动的要求严惩曼乌布里尔一族,甚至连教会都在考虑是否要牵连到黑土城城邦时,阿洛菲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忙碌。
她有太多的事要做。
她需要要熟练背下教会向民众的发言稿,这在往年本是庇斯特的工作,但经历了这段时间曼乌布里尔的祸事,人们对新任大司祭的人选都多了疑问。
放眼过去在目前剩余的十一位主教中,或者是目前教会高层里,真的有担得起王城司祭之位的人吗?
那个恶徒曼乌布里尔,年轻时也被称为不世出的的天才神术师,甚至也在司祭候选人之中,可他竟然是个心胸狭隘又包藏祸心的叛徒。
要是新任的大司祭是这种人,以后南大陆岂不是要大难临头?
因此,在他们找到有那么几分接近庇斯特的人之前,还是更信赖他们的圣女。
阿洛菲放下羊皮卷,揉了揉眼睛后,喝了一口热水,滋润有些发干的喉咙。
尽管神明已经降临南大陆,但每年的祈神环节还是要进行,以麦锡达斯语诵读那冗长又拗口的祷词,光是念一遍,就已经很耗时间,更别说要一字不差的流利背出。
教会认为,如果背错了词,就会让神明不快,从而导致来年不顺,所以每次都向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词背得滚瓜烂熟。
赫墨尼愿意听这么长的祷告词才怪呢,要是今年在他面前这样背诵,说不好他会在半截中直接打断,然后来一句:“不要废话了,直接总结新的一年到底想干嘛。”
那教会古板的高层们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乐了,疲惫感散去不少,但在拉开抽屉后,笑容又淡了。
装着禁制的金色小盒子,安静的躺在抽屉深处。
见证庇斯特和黑暗力量死斗到最后一刻的法物,过去了这段时间,即使隔着盒子,那股光明力量也丝毫没有退减的迹象,带给人的震慑感还是无比强烈。
庇斯特的死也许和曼乌布里尔有关系,但他不会是杀死庇斯特的元凶,不管他是操纵光明神术还是黑暗神术,都还不足以碾压性的姿态赢了庇斯特。
阿洛菲想起那日在黑牢中,赫墨尼以一种非常鄙夷的语气对着曼乌布里尔点评奥尔菲娜身体里的黑暗力量。
【放在黑暗界要被称为垃圾的东西,居然把它当作杀手锏来“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