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仁慈,绝对不会因为信徒出于斩杀宿敌目的破坏了神殿,就惩罚所有人。”
西里斯眨了眨眼,即使从前他就对阿洛菲充满了爱慕与敬意,此时心中对她的澎湃情感还是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无怪连黑暗神都会对她这个光明圣女产生偏爱,她的那种无可比拟的,超脱出皮囊层面的美,让人既想膜拜,又想占有。
他使劲的望着阿洛菲,急切的想以目光亲吻她的衣角与发尖。
身后是一片狼藉的神殿,圣女迎着阳光,平静的向众人宣告。
“况且,渎神弑神,其罪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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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除了黑暗神的一切影响后,布兰登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庭院中好不热闹,和侍女们说笑过后,阿洛菲走进房间,拿起桌子上装着玫瑰的玻璃瓶。
红艳艳的玫瑰开得极灿烂,在窗外照进的阳光下,花瓣上滚动的新鲜露珠泛着惹人怜爱的光。
“旎拉,你刚刚给花换过水吗?”她触碰了一下露水,有些随意的回头问。
没有人回答。
阿洛菲心里奇怪,自己的声音有这么小吗,在窗边说话,庭院里都听不见。
她从窗口探出头:“旎——”
话到一半就止住了,庭院中空荡荡,别说旎拉了,不管是侍女还是守卫,一个人都没有。
安静的庭院,连一点风声和鸟鸣都没有。
阿洛菲心里产生了点古怪的违和,她下意识低头,刚刚摸过的露水,此时变成了一手黏腻的鲜血。
红玫瑰逐渐褪成惨白的颜色,又渐渐变成冷冷的冰蓝色,散发出缠绵浓郁的香气幽靡,几乎能熏醉人。
月影玫瑰。
阿洛菲手一抖,玻璃花瓶跌落,碎了一地,流出来的却不是水,而是粘稠深红的鲜血。
她下意识想捂嘴阻止尖叫,忽然想起自己满手是血。
铛铛。
远处似乎隐约传来了什么动静,她竖起耳朵屏息半日,没有任何收获。
没等她思考明白这是不是什么幻觉,身后的光线逐渐变暗。
阿洛菲回过头,厚重的黑云遮蔽了日光,转眼间,正午变为深夜,万里无云的晴空变得漆黑又阴沉。
这不可能,黑暗神已经死了。
她惊骇得往后退,然而忽然撞上了一堵“墙”。
【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吗?】
低沉,漫不经心的麦锡达斯语在她耳边响起,一双修长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在她的肩头。
阿洛菲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她呆呆站在原地,一双脚仿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