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着,让人为之动容的哭声在包间里响起,再无顾忌。
林渔泪眼朦胧的看着李靖棋,整个人靠着施睿然,下一秒就要晕厥的状态
眼泪在脸颊上肆虐
“你告诉我?我怎么跟他在一起?我爱他他爱我,我们就能在一起吗?”
李靖棋怔在那里,看着她痛苦的模样,霎那间就后悔了
林渔冲撕心裂肺的喊眼眶红的要滴血一般“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你还要这样伤害我,你们都说你们喜欢我,可是你们从来都不懂我!”
“阿渔!”他喃喃的唤她的名字,可她听不见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好不容易走出来的日子,我怎么还能回去,我那受尽折磨的日子,你非要我再受一遍吗”
林渔崩溃的嘶吼出来,随着话音落地,她终于支撑不住,施睿然强硬的把她按在自己怀里,不要她在说话,泣不成声。
李靖棋终于溃败,刚刚还倔强挺着的头颅,重重垂下,粗重的呼吸声在宣告他也很痛苦。
沉默的那几分钟里,李靖棋的脑海里像是回放了那几年的自己与她的时光,也放出来那个饱受摧残的林渔。
自己无数个可以争取却自信的坦然放任的瞬间,终于记忆中自己和她相交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那张惨白潮湿的脸,那张被血液浸湿的床单。都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在眼前。
她说的对啊,还怎么回去呢!
事已至此,谁也回不去了!
撑着桌面的双手,青筋暴起,他整个后脊都紧绷成一条快要断裂的线。
沈嘉亦听见他隐忍艰难的呼吸声中冒出一句不可闻的对不起
像是怕人听见,又不得不说。
那哽咽嘶哑的嗓音,让沈嘉亦整个人都抽痛起来,她和他之间只隔着一人位的距离。她想安慰他,想告诉他
“没事的,阿渔不会怪你的!”
可是,沈嘉亦的脚步却如同被钉在原地,她一步也迈不动。
饭菜一口未动,每个人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身心受创,在这场战役里,无一人幸免。
彼时
医院病房里,傅至清半靠在床头,出神看着窗外,窗户上是一层雾气,把外面的一切都遮住。
凌尔岚坐在床边,手上是一个已经削了一半的鲜红的苹果,果皮耷拉的坠在她手边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傅至清收回视线,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模样,喉头发苦
“你不用亲自做这些的”
凌尔岚闻声,转动苹果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动起来,她淡然一笑
“说这些话做什么,生疏的很”
“我没什么事的”
凌尔岚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削好的苹果她开始在床头的桌子上分割“订婚的事情,这边我已经让爷爷他们推迟了,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傅至清拿起枕头下的手机,上面有很多慰问信息,都是医院里的同事发来的,还有得知消息的还算熟悉的朋友
“大家都挺关心你的,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看你,我知道你不习惯热闹,就都给你推了,你身体好一点的时候给他们回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