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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这两年你和你爱人的关系怎么样?&rdo;

&ldo;不好，很僵。虽然我还是很爱她，也试图去关心她，但是没有用，她有妄想症，只要和谁接触的日子稍微久一点，就会认为有人要害她。三年前她们院里出了张云海那档子事，她就更加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整个家里因为她的精神问题闹得不可开交。我本想带着女儿先离开一段时间，对她对女儿都有好处，但是没想到最后闹成了离婚。

&ldo;这一个月来听说她们院里又出了不少事，她整个人的情绪又变得很不稳定，所以一接到她的那个电话我就知道要出事了，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rdo;

&ldo;她在电话里和你说了什么?&rdo;

&ldo;她就一直在说：&lso;成海，我想见见你，你快过来。&rso;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我问她怎么了，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一直说让我快点过来。我挂了电话就立马赶过来，可是还是晚了。&rdo;他深吸一口烟，哭了出来。

&ldo;从你家到这里，需要多长时间?&rdo;

&ldo;开车大概十来分钟，我来晚了，再早一些也许她还能有救。&rdo;

&ldo;她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rdo;

&ldo;21：00左右。&rdo;

&ldo;准确时间。&rdo;

林成海颤抖着拿出手机，再看见妻子生前给自己打的最后一个电话记录，对他无疑是件残酷的事情，他只是把记录找出来递给刘子彦，自己不愿再看到。

&ldo;21：26。&rdo;

刘子彦看看手表：00：19。他叹一口气，把李立冬叫到一边问到：&ldo;你告诉他了吗?&rdo;

&ldo;还没有，&rdo;李立冬会意地摇摇头，望着无助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林成海，&ldo;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也许等这两天过了，等他先能接受爱人死了这个事实以后再说吧。&rdo;

&ldo;嗯，这个凶手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他的时间很充裕，现场收拾得很干净，走得很也从容。&rdo;

&ldo;是的。你觉得这起案子和&lso;脸谱案&rso;有联系吗?尽管被害人都曾经和张云海有过瓜葛，不过如今这个死者和前三次有很多不同。&rdo;

&ldo;首先没有脸谱。&rdo;

&ldo;嗯。&rdo;

&ldo;而且前三名受害人的身体都没有受到过伤害，这一次却弄得现场乱七八糟，鲜血淋淋。&rdo;

&ldo;对。差别太多了，就像是两个人的手法，所以我认为这个案子可能和张云海案联系不大。&rdo;

&ldo;还在被惯用手法所迷惑么?识别标志的概念应该早被你们所熟知了才对。&rdo;

&ldo;我知道，不过除了被害人都与张云海有关以外，目前我看不出两起案子之间有任何的联系。&rdo;

&ldo;这么说你还是认为张云海是&lso;脸谱杀人案&rso;的真凶?&rdo;

&ldo;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在电话里给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其实也明白张云海的凶手身份有疑点，但是我们必须要更强有力的证据才能相信他没有嫌疑。我们在他家找到的头发样本是属于王文萍的，你叫我们去查的如家酒店录像也没有发现异常，因此张云海的嫌疑反而得到肯定和加强。我也说服不了上面，他们坚持要把张云海列为首要嫌疑对象。

&ldo;不过也一样，按你的说法，即便张云海不是&lso;脸谱案&rso;的凶手，但是只要找到张云海也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真凶，所以暂时还是让专案组全力寻找张云海。&rdo;

&ldo;话虽如此，但是对于嫌疑犯的搜找和失踪人员的搜找方式根本不可能一样，效果也会因此差了很多。&rdo;

&ldo;上面要求将张云海列为疑犯，我也没有办法。&rdo;

&ldo;嗯。那这起案子，你打算并案吗?&rdo;

&ldo;我还是认为是两个不同的人所为。&rdo;

&ldo;子彦哥，你过来看这个!&rdo;许永明还在检查着尸体，&ldo;在尸体的颈部发现这样一个图案，从痕迹上看，是死者死亡之后被人用针和墨水刺上去的。&rdo;

周严梅的后颈正中央刺着一个看起来像是蝴蝶的图案，只有几笔，十分简单，甚至就像是几个字母的组合而已。

&ldo;永明，把图案拍下来。李队，把用于刺身的墨水拿去化验一下，和&lso;脸谱案&rso;的字条里所用的墨水做个对比。该不该并案，也许看看这个就知道了。&rdo;

李立冬肯定地点点头，叫人过来采样，所有人一直忙到第二天凌晨才结束工作。从安顺到贵阳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在路上，刘子彦和许永明说起今天案子来：

&ldo;永明，你在尸体那边有什么发现?&rdo;

&ldo;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晚上20：00左右。&rdo;

&ldo;死者的丈夫在今天接到一个死者的电话，你知道是几点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21：26。&rdo;

&ldo;什么?即便死者浸泡在水里，但是由于死亡时间并不长，所以死亡时间的判断误差不可能有一个半小时。这个电话肯定是凶手打的，也就是给尸体颈部刺图案的那个家伙!&rdo;

&ldo;不错，按照林成海的说法，他和死者的通话过程很不寻常，听起来好像死者是因为某种原因，无心无力解释林成海所提问的问题，而只是虚弱地简单重复着需要林成海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