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取笑,书房沉闷,正需要你的画来点缀。”
姚枝雪被他说得脸热,她揭过这个话题,“哥哥不知,我买完之后正好碰上了作画之人,哥哥不如猜一猜,这幅画他分到了多少?”
姚钦南想了想,“画虽然好,但画纸和用墨皆是下乘……十两?”
“非也,只有区区半吊钱。”
姚钦南一怔。
“我当时也觉得意外,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是他得罪了画坊的少东家。”
入官场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弄清朝中官员的家世背景,他稍稍一想,心中便有了答案。
“是刘添福吧。”
他大概也明白了姚枝雪为何突然与他讨论起了这幅画。
“绵绵,这件事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
姚钦南想到了之前在天香一品楼遇到的赵祎。
无权无势,便只能任人欺凌。
赵祎那般欺辱,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若不是……恐怕连全身而退都难。
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不显分毫,他上前揉揉她的头,“我向你保证,待我根基稳定之后,定会平尽不平之事。”
姚枝雪看向他。
前世她死的早,不知后来他有没有做成想做的事呢。
“我不懂那些,可哥哥要万事小心。”
-
姚枝雪不在的这两天,戎秋算是闲的要死。
真是怪了,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么无聊。
偏偏赵夫子看他又看得紧,他连个院门都出不去。
李蕴然来寻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桌前,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字帖。
“你那位小姚同学的问题我都做了解答,你可以还给他了。”
戎秋翻看几眼。
李蕴然的字也不差,铁画银钩,行云流水,戎秋越看脸越黑,“啪”地一声把书合上,放在一边。
他把自己练的字团起来扔在一边,语气十分不满,“我的字就那么差?”
李蕴然好笑地看他一眼,“怎么突然在意这个了。”
“还不是赵老头……你是不知道他怎么说我的。我练了一天,手都快废了。”
他是真的不理解,字这种东西,能认出来不就行了,写出花来又能怎样?